让你撬墙角的!你特么敢撬一个就死定了!
[梣]:阿润你快来吧,你家底快被掀了。
[铁柱]:真的!那夫妻相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y]:少胡说八道
[梣]:反正现在这狗东西的坏话我能多说一句是一句,希望妹妹擦亮眼睛
桌面上兴致昂扬。
桌面下风雨交加。
周愈拿着常温的鸡尾酒回来,毫不在意众人的贬低,反倒顺着话题开玩关:“一个两个的好到那去了?我看除了大高能有个媳妇收养收养,不全是单身汉。阿烈和老蹲到现在都没谈过吧?我好歹有个历史记录。”
“哎呦喂~”众人当场扒起他的情感史:“第一个是在初三吧?当时他忙着自学高数呢,那老太太非让他交作业,这条狗就答应另外一个年级前五的表白,天天让人帮他写作业。”
“应该是谈得最久的一个了吧?从中考前两个月还三个月来着,一直到中考结束没作业写了才分。”
“第二个是中考结束的暑假,为了让人家图书馆里坐他对面帮他挡桃花。”
“第三个我知道!第三个……”
七个前女友。
一个比一个离谱。
周京鄀支着下巴,眉眼弯弯她听着周愈的过往。
虽然感觉大家可能是故意的,连周愈初二踩过狗屎这种糗事都不放过,仿佛下定决心把他黑得皮都不剩。
周愈本人气笑了:“你们一个个的,够了啊。”
于是这个话题以大高的一句“反正妹妹你千万别看上这个狗东西”作结。
恰巧苏朗润在看到群消息后急匆匆地赶到店,烤串也都上桌,周京鄀在玶祈的第一顿晚餐终于在夜幕中开饭。
苏朗润强行将椅子搬到周愈和周京鄀中间,活像不开窍的那根打鸳鸯的棒。周京鄀一口气卡在胸口提不上来,只好一脚狠狠地碾在木棒的鞋面。
唉,真可惜,她应该穿细高跟出门的。
苏朗润俊朗的五官皱得像包子上的褶,“小阿琢你要我命呢?”
“没,”周京鄀皮笑肉不笑,“提醒你少喝点。”
苏朗润的笑容蓦地变浅,声音也带上些许落寞:“你少管。”
周京鄀坐在角落星,酒过三旬,老蹲和阿烈划拳比谁先脱单,大高傻笑着和媳妇视频通话,铁柱和周应梣在赌喝高了的阿烈明天去不去医院实习。
周愈基本没喝,只有耳朵有些红,挂着两分痞坏的笑容旁观着桌上热闹的景象。二十四五岁的男人大都还保留着少年的心气,他却可能是自身成就的缘故,一举一动透着成稳。
周京鄀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他的动向,同时还得留心苏朗润的情况。
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平时在家连长辈的酒都能躲就躲的人,今天晚上先是直接拿着瓶子干了五瓶啤酒,老蹲说要上白酒后,别人拿着小酒杯吹牛的时候他已经独自闷了三壶。虽然人看着脸也不是特别红,说话也还算清晰,但周京鄀怕他给自己喝死。
偏偏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这么放任他自己作。
周京鄀拧起眉,捂住壶口:“苏朗润,你差不多了。”
别她刚来玶祈第一天就出事。
一向惯着她的人却没有听出话语中隐隐欲燃的火气:“你少管,真的,今天你别管我。”
“我说,”周京鄀冷声重复,“苏朗润,你别再喝了。”
桌上突然安静下来。
看着僵持的局面,大高开口想替节朗润解释:“妹妹他每年这两天都得醉,心里苦嘛,麻醉一下,过去了就好了。”
周京鄀的太阳穴跳了两下。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过的。别喝了,听到没?”许是有些原因长大了也就都懂了,她的语气缓和了些。
苏朗润闭了下眼,一滴晶亮的泪珠从右眼眶滑落。他的声音小小的,有些讨好,带着南方特有的腔调:“莫棱浪费嘛。”
一瓶白酒已经见底,除去壶里原有的一整壶,瓶里大概还剩一壶。
“行,”周京鄀不气反笑,站起身,将壶中酒一次而尽,又将其斟满——所剩的酒刚刚好好满至酒壶边缘。
“怕浪费是吧,我替你喝。”
原先热闹的场面变得死寂。所有人沉默地看着周京鄀仰起头,辛辣的烈酒被她皱着眉尽数饮入吃得半饱的腹中,翻山倒海的感觉顿时出现。周京鄀抽了一张面纸压压眼角:“抱歉,坏了大家的兴致。我先把苏朗润带走了。
老蹲抽了抽嘴角,很不好意思:“没有,是我们这群作朋友的没当好——”
周愈主动站起身:“我顺路,把他送回去。”他将呆愣的苏朗润拉起来,一只胳膊搭在肩上,抬眼问眼底冷意仍未消散的小姑娘:“你是回宿舍,还是先在他家住一晚?”
“去他家吧。我不太放心。”周京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