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让我服侍你,可好?”
怀中少年仍是摇头,宋宛辛哭腔更重,低头吻住他,这个吻混杂眼泪和鲜血,裴宴临嘴里一时咸甜交加,少女的举动正在一步步将他攻陷。
“裴郎,我心里有你,你若不信,就来摸一摸我的心,可好?”
掌心触碰到不可思议的绵软,裴宴临双眼陡然放大,他拼命撤手,却被少女紧紧抱住。
这个吻断断续续,一路从上往下,直到抵达最滚烫炙热所在,裴宴临脑子里最后一丝清醒也被抽离,他双手紧抓榻上的薄被,额头沁满汗珠。
借着月色,眼前的景象让宋宛辛忍不住惊呼出声。
“裴郎……”
顺着这声呼唤看过去,少女长发垂肩,铺满床榻,妖精似的,勾着他的魂魄。
宋宛辛铁了心要引他上钩,学往日书摊话本子里写的那样,用身体和话语去哄他。还好自己方才没有点灯,否则如此坦诚相对,她必然做不出如此姿态。
曾经,她想了很多办法,想要留在这个人身边,想要借他的力量进宫去,如今她急于献身,却是为救他的命。
不过,到底谁救谁,又如何说得清呢?
少女分神,身子突然一颤,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少年压在身下。裴宴临用额头抵住宋宛辛,与她四目相对。
“你唤我什么?”
方才情急,宋宛辛学着话本子里女娘呼唤情郎那般唤他“裴郎”,反应过来时已经喊了三四声了。
“裴郎……唔……”
少女双唇被封,剩下的话也被少年吞进肚子。裴宴临重新拿回主动权,闭上眼开始“解毒”。
既是解毒,其过程必然如抽丝般漫长难耐。
受药力的影响,裴宴临整个人处于血脉喷张,精神焕发的状态,行为举止间粗鲁不堪,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宋宛辛怕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硬生生忍了半宿,只默默的落泪,翻身仰头之间,下唇几乎咬破。
后半夜,看到他脸上病态的潮红退却,知晓药力应该是过了大半,她才没忍住叫喊出声,直到嗓子喊哑了,哭叫着求他,身前人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动作方稍稍温柔了些。
少女大汗淋漓,被他大手所碰之处酥酥麻麻,她疼痛之余脑子也不甚清醒,被哄着只知道配合他,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他还不停手,她张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才哆嗦着停下,搂住少女不住地喘息。
谁知雀脑余力未消,临天明了又作用起来,宋宛辛刚刚睡着又被弄醒,拘着双腿,腕上铃铛丁零当啷响个没完,裴宴临亦是神魂俱无,撑在她耳边,不知让她叫了多少声“裴郎”才完事。
沉沉睡去的前一刻,裴宴临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熟睡的女娘。
解药?她分明是比雀脑还要厉害千百倍的剧毒。
**
翌日,清透日光照进小屋,睡在床榻外侧的裴宴临先被这耀目的日光唤醒。
他迷迷糊糊睁眼,轻揉额头,片刻后,方想起昨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侧目而视,宋宛辛枕在他左臂上,睡得正香。
少女云鬓花容,颈肩上隐隐可见昨日缱绻缠绵的红痕,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犹如白雪红梅,娇艳动人。
她真美,他头一次这么想。
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少女的睡颜,一抬手却瞧见自己右掌手背虎口处的牙印,应该是昨晚情难自持时,他想去捂她的嘴时被她咬的。
顺着右手视线往上,他瞧见自己肩上也有一个牙印,这个印子更深些,隐约可见血迹,可见当时她咬得有多用力。
随着日头又升上去几分,小屋里没开窗,渐渐有些闷热。宋宛辛脑袋昏沉,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睁眼便对上裴宴临的视线。
他的眼眸一如往常,淡淡然没什么情绪,既没有昨日药力发作时的贪欲,也没有两人事后清晨的不自在。
只有宋宛辛自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赤条条躺在他臂弯里,羞得满脸绯红,掀起薄被把自己整个盖住。
“醒了?”
他怎么说得如此自然随意?好像他们这样醒来只是寻常。
“嗯。”少女仍是闷在被子里不敢抬头。
裴宴临见状,轻笑出声,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由上到下的打量她。
昨夜天明之前,两人最后一次结束后,他曾把她抱到浴房去,就着夜色简单洗漱过,当时光线尚弱,少女没那么羞赧,如今天已放晴,他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她身上,她想躲又不知往哪儿躲。
见她胸口和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掐痕和淤青,想来腰上和大腿上应该更多,裴宴临有些内疚,自己昨夜受药力控制,对她不知收敛了些,记忆里她应该是哭过。
“想起了吗?”
少女害羞,只一味摇头不看他。
“那便再睡会儿,如果饿了……我不会做饭,不如你告诉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