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宛辛“尤为突出”的某个部分。
裴宴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他从未如此直观的瞧见过一个女娘身段的不同,从眼前带来的美感与震撼齐头并进,让他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血气上涌。
见他不说话,也不伸手来接,宋宛辛以为是他厌弃锅巴这一类贫民的餐食。
“裴兄从没尝过吧?要不要尝一尝,也许你会喜欢也未可知。”
是没尝过……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涨红了脸,带着几分局促接过饭碗,低头默默吃起饭。
锅巴还酥脆,米饭也润口,两人沉默对坐,好似多年的夫妻一般,无话。
半晌,裴宴临抬起头看向少女,眼里多了一缕考量。
“我方才路过集市,见街边年轻女娘制卖的杜鹃香包,颜色样式都是你平日里喜欢的,你腰间那个绣兔子的香囊看着也实属破旧了,不如换一个?”
她反应平淡,边吃饭边轻轻摇头,夹起一块锅巴放进嘴里。
“这香囊非同寻常,样式新旧与否、颜色素还是艳,都不重要。”
“是吗?”少年低头,装作随口一问,“我倒没瞧出哪里不同。”
“年少时的情谊虽一闪而过,却是不可多得的真心,况且我与这香囊原本的主人有约,所以断断丢不得。”
什么情谊?兄妹?情人?
裴宴临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方才听屈少瑾说一遍还不算完,自己非得不死心又问一遍。
他突然失了耐心,说话间又开始夹枪带棒。
“你倒是重情谊,就怕他早已忘得干干净净,抛之脑后多年,否则你又怎会是如今这个反应。”
夹菜的手顿时停住,宋宛辛长长的鸦睫扑闪几下,将情绪都藏进眸子里,又做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吃饭。
“是吗。”
见她不着痕迹,情绪却实实在在低落了几分,桌对面的少年呆愣片刻,只觉更加烦闷难耐,胡乱将最后一口饭吃进嘴里,起身将碗筷带进厨房。
宋宛辛听着厨房里传来乒铃嗙啷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气,她也不悦地皱起眉头,将最后几口饭吃完,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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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出殡这日天气阴沉,乌云密布。
傍晚,屈少瑾和宋宛辛两人早早等在胡同拐角,瞧着张府里的张老夫人和洒扫的下人一同收拾停灵,挂起招魂幡。
几个壮硕的抬棺汉子素衣白挂,光着膀子,被管家训斥过后又换上了长袖孝衫,在一旁候时辰。
几只乌鸦盘旋在张府上空,不时喳叫几声,惹人注目。
“哪来的乌鸦,真是晦气,走走走。”
少女被这阴郁的天气影响,心头郁郁不得欢颜,她随着天上盘旋的乌鸦转头看去,鼻子又撞上一个石墙般的胸膛。
“你怎么来了?”
“老子叫他来的,”屈少瑾猫在宋宛辛身后,时不时往张府里瞧上一眼说道,“听说吊死的人怨气重,容易撞鬼,加上春娘还是个女子,女鬼的怨气更是一般人都不敢惹的,老子怕鬼,小辛你又怕黑,所以干脆喊个什么都不怕的人来帮忙。”
说完还不忘用胳膊肘碰了碰裴宴临,眉目间得意洋洋:“若是真遇上鬼,裴兄你可不能露怯,到时候我和小辛先走,你留下垫后,知道吗?”
裴宴临置若罔闻,只目光阴沉的地看向他面前的少女,仍是一副生气的模样。
“夜探张府之事,为何不同我说?”
“裴兄连洗碗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小辛哪敢再找你做别的?”
她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连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都省了,直接开始责怪他。
少年身上危险的气息慢慢袭来,宋宛辛噤声,赶紧转头指向张府大门口说道:“他们出来了!”
其余两人随之看过去,春娘的棺椁盖着白布,在六个抬棺大汉的肩头微微晃动,随着出殡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玉和丽妙也跟随在侧,身着孝衣,一路往道路两旁抛洒纸钱。
此时天色渐暗,失了月色的照拂,偌大的张府阴气森森,伸手不见五指,屈少瑾先在墙头借力,抬脚几步便翻越过去,宋宛辛则顺着方才依靠的树爬到墙头,再由屈少瑾在里面接着他,在张府后院落了地。
再一个大动静,裴宴临一跃而下,带动树叶扑簌簌往下落。
宋宛辛瞧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翻个墙还要耍脾气。
“走吧,往两侧厢房去找。”
说着,屈少瑾迈步准备开搜,少女一把拉住他,闭上双眼轻嗅片刻,心里有了答案。
“长年累月,春娘的房间脂粉味肯定是最重的,往这边去。”
推开春娘的卧房,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气袭来,卧房内洒扫一新,桌椅柜台还摆放着干果盘、千针松等物,好似一切如旧。
抬头望向房梁,宋宛辛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