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带的饭菜,难吃死了,给我滚!”
“咚”有重物的声音响过,守卫连忙打开房门,只看到被扔在地上的椅子,和乱七八糟的盘子。
“还不走!”谢意欢骂着。
侍女慌乱收拾好盘子,瘸着被砸伤的腿往外走,两人对视一眼,问,“可要为姑娘换上一桌饭菜?”
“等下吧,我脚有点疼,等药师到了先把药换了再说。”
不知道谢意欢是不是疼的,声音有点瓮声瓮气。
但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侍卫来不及多想就去找医师过来给谢意欢换药,毕竟是主子在乎的人,出了事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等到药师被急匆匆的抓来,为房间里的人换好药,离开,一人才找到杜衡汇报。
“姑娘说刚才的饭菜太过难吃,想要换一桌,她还发脾气用椅子砸伤了侍女的腿。”
杜衡手拿着一本书,毫不在意地说,“不过是一桌菜,她不喜欢换一桌便是。”
“是。”
侍卫正要走,杜衡却猛地放下手里的书,“你说她用椅子砸了侍女的腿?”
“是的,主子。”
杜衡立即从椅子上起来,“不可能。”
谢意欢再怎么有脾气都不可能随意发泄在侍女身上,杜衡认识谢意欢这么久,还没见过谢意欢残暴到用桌子砸人的腿。
他快步朝谢意欢的房间走,看到床上躺着的谢意欢立马走了过去,“意欢!”
他叫了声,床上的人,双眼紧闭,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意欢!”
杜衡心下一沉,用手覆在她的脸上,指尖瞬间停滞住。
顺着指腹的触感,他摸到了后颈处,接着用手指撕开,一张完全不同的面孔出现在两人眼前。
“药师?他不是刚走吗?”侍卫惊住。
不对,刚才走的人,根本就不是药师。
侍卫忙跪在地上,“属下该死,竟然让人混了进来。”
谢意欢怕是早就被人用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带走了。
“起来吧,你玩不过他们。”
药师的手心似乎攥着什么东西,杜衡拿过一看,是一块玉佩,上面写着,“无影。”
“果然是他们。”
侍卫惊疑不定:“主子,他们是谁?”
“无影是一个组织,正如名字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一人千面,他们擅长观察模仿混迹在人群中,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主子,可要属下去查。”
“不用,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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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欢出去后,就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她面前,车里那人穿着模样和给自己医治的药师一模一样。
谢意欢表情一僵,她不会背到刚逃不了就被人抓住吧。
“姑娘莫慌,自己人,我送你回去。”
谢意欢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和自己换装的那个送饭丫鬟,她现在居然又换成了药师的模样。
这人短短时间就变换成了两个人的模样,更加好奇他背后的人是谁了,这偷梁换柱的本领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劳烦你把我送到孙府就行。”
谢意欢打算回去和谢长淮汇合。
“好。”
两人很快到了地方,谢意欢已经等不及往府里走了,从马车下来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你要不要去府里——”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消失了,看来道谢的机会是没有了。
谢意欢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看样子不打算让她知道。
她皱眉,深吸一口气,自语道,“不会又是熟人吧!”
“意欢,你终于回来了。”萧子衿注意到了门口的人,迫不及待跑了过来,用力抱住了她,“你都消失两天了,他们可有为难你?”
“没有,只是遇见了熟人,聊了几句。”她推开萧子衿,看他右手,上面已经重新换了纱布,“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孙姑娘已经为了接好断裂的手筋了。”
“孙行玉,其实不是孙盼的女儿......”
“孙姑娘已经和我说了。”萧子衿牵着她慢慢往里走,“现在孙姑娘也受了伤,我们恐怕不得不在宁州休整一段时间。谢家军的尸首,谢小将军已经从崖底带回来,安置好了,你可要去看看?”
“好。”谢意欢并没有多说,所有的话瞬间都枯涩在口中。
刚走进院中,直冲眼中场景的是,一具具的黑木棺材,满满放在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谢意欢从中间穿过,一直都到厅中。
谢长柏跪在地上,望着他面前的棺材,神情恍惚并没有注意到她走了过来。
谢意欢看到棺中熟悉的面孔和谢长淮跪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