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平日这个地方,只有臣祎能进来。”
末了想起:“哦对,臣祎就是臣家位列国师的那位,当然也已经死了。”
“此处没有阵法,但有镇物。”
寻幽在四面墙的书格上仔细查看一番,拿指尖隔着极远的距离指了指那处格子里留下的方形痕迹。
然后盯向臣无妄。
“东西呢?”
臣无妄瞪着眼,将手中沉甸甸的匣子重重压在铜桌子上:“都在这里了,仙师自己翻吧。”
仙师垂着眼,目光在匣子表面那层厚重到连耗子都不屑一顾的灰,和某家主坦然自若示意的表情梭巡一番,微微抿了嘴不言语,沉默引起另一边有模有样找镇物位置的白苏好奇:“怎么了?”
仙师抬手,将腰间的柘梧取了下来,冷言道:“没事。”
白苏一扭头便见到某位仙师攥着那柄特别好看的宝剑,沿着落满尘土的匣子缝隙,硬生生将其撬开。
莫名想象出里面那只白毛狐狸炸毛的样子。
匣子打开,露出其中更加凌乱不堪扔成一团,在漫长岁月里与灰尘作伴的数件器物和书卷。
攥在柘梧剑鞘上骨节分明的手又苍白了几分,连白苏都看不下去,咂咂嘴吐槽:“臣家主当年这是急着去逃荒?”
“咳咳……急着救人,不是逃荒。”始作俑者煞是正经的解释了句,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俯下身子妄图吹掉那些书卷物件上的灰,被长剑拦住。
“别动。”
宝剑在他手里活像根烧火棍,目标明确的将书卷和物品扒拉清楚,三人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大喘气,生怕一个不注意卷起灰尘弄脏两个娇气包。
“这个匣子带走,”逐个看过,寻幽终于收了柘梧,拍了拍袖口莫须有的尘土,“镇物都在,没有介物。”
“鬼相能拿走介物吗?”白苏惊讶。
“不能,”那人盯着沾了灰尘的剑鞘尖端半晌,拧着眉头看向身侧,被这恼羞成怒都无比含蓄的目光盯着,臣无妄摸摸鼻子,认命的搬着匣子往旋梯口走去。
“啧,古神也这么小心眼吗?”
“鬼相拿不走介物,但人可以,既然那东西不在这,说明出事之前便被人带出这里了。”
寻幽走在最后,一一解释着:“镇物上一般会留有各代修士的术法,以加固封印,但……一旦介物离开了术间,就算有一百个镇物也压不住想要暴走的鬼相。”
“更何况,外面还有个引鬼招邪的。”
走在最前面的人后背一僵。
塔外,钟兰提着灯火,早早等在了门口,宅子里能点燃的烛台也都亮着,好歹在一片漆黑的鬼宅子里有个慰藉。臣无妄将沉重的匣子交给钟兰,拍拍手上的灰,一扭头看见白苏站在楼梯口等寻幽上来。
“少爷,安置了主房三间连屋,您何时与两位前去用膳?”
“还用什么膳早特么吃饱了。”少爷面不改色的扭回头低声嘟囔。
“少爷?您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去准备晚膳吧,我带他们过去。”
一顿晚膳,饭菜香不香白苏没什么感觉,唯独这席间的气氛是诡异到离谱,尤其是某位仙师得知一人一间屋子后,屡屡欲言又止,抬起筷子盯着桌上吃食,仿佛盯着妖魔鬼怪梭巡了一圈后又隐忍克制的撂下手。
“吃好了吗?”
正在扒拉米粥的白苏抬头,正瞅见桌子对面举着筷子同样不明所以的臣无妄,眨眨眼睛,实在想不通这诡异之火是因为什么烧到自己身上的。
“吃……吃好了?”
她咂着嘴撂下筷子,试探的回道。
“走吧,我送你回房。”
仙师说着,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花厅,她看看桌上还没吃到一半的米粥,又瞅瞅已经走出门外的寻幽,臣无妄看她这般模样便知她还没吃饱,轻笑出声:“等会儿我让钟兰送些糕点去你房里,先回去吧。”
她福了身子:“多谢。”
等到两人离去,钟兰饶是再不理解也忍住没问出口,直到自家少爷低着头,捏在手里的筷子随肩膀笑的一抖一抖。
“少爷?”
“呵哈哈哈,”偷笑被发现,他干脆笑出了声,捂着嘴为钟兰解释着:“你这房间安置的,有些不妥。”
“请少爷详明?”钟兰一头雾水,俯下身子悉心听着。
“白姑娘虽说是凰王,但现在可谓毫无自保能力,你把她和寻幽分置两个屋子,以寻幽……不,以御龙帝君的脾性,忍得了让白姑娘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独处吗?”他细细替钟兰分析着,见钟兰一脸愧色,再次没忍住笑意:
“虽然不妥,但能有机会见到那位这般一本正经吃瘪的模样,也是少有的趣事。”
见他这般开心,钟兰松了口气无奈道:“您该早些与老仆交代的。”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