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
“没什么……”终于,少女抽抽鼻子回道,拿起热乎乎的肉馍咬了一大口,低声嘟囔:
“我还是第一次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吃到热的饭,他们总是不在我身边,偶尔送来的吃的都是凉的硬的,只有父亲来看我的时候才给热乎的……他们说,我就是父亲的累赘,饿死了才好……”
“怎……怎么会,饿死才不好呢,好好活着才对!阿娘说了,命是神明给的,随随便便死了就是对神明的不敬,来世投胎就不会成人了!”少年连忙堵住女孩的嘴,忽而意识到自己手不干净,又飞快的缩回来。
“噗嗤……你真有意思,你阿娘还说什么啦?”女孩笑了,并没有过多在意,笑嘻嘻的问。
“阿娘还说,蛇神是最伟大的神,祭司大人是最温柔的人,我们要永远忠诚于蛇神和祭司大人!”
少年挥舞着手臂,扮演自己见过寥寥数面的祭司跳舞祈雨,跳累了就突然坐下来扮个鬼脸假装那些祭司助手脸上的鬼面具。
少女被他逗得咯咯笑,
“我叫南月棋,你叫什么呀?”
“嘿嘿,我叫骆禾,禾秧的禾,阿娘说田里的庄稼在蛇神保佑下长得最好,想让我也沾沾福气。”
“那你明天能不能再来找我,跟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天色黑了,骆禾必须要回家了,他将南月棋扶到床上躺下,临走前,少女攥着他脏兮兮的衣角问道。
“好啊,”
“一言为定哦,一定要来!”
少年如同小鹿一般蹦蹦跳跳消失在视线里,南月棋心满意足的盖上被子睡觉了,而白苏却万般意乱心慌。
果不其然,第二天南月棋一直等到了黄昏,少年的身影从未出现,有妇人拿来微硬的胡饼和温凉如水的稀粥,躲瘟神一样的捂着脸匆匆离开。
直到深夜。
南月棋叹了口气,失望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