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状。本座的意图?本座只是不想让天下无辜生灵再历噩梦重蹈覆辙罢了。”
看似语重心长的话,却带着丝丝杀意,泺河敛了心神,言道:“小人明白了,神座大义,小人妄度君子之腹了。”
“罢了,面对岚幽,你还是会优柔寡断,本座闭关期间,你就负责执掌神界诸事吧,至于追杀岚幽与仙界叛党一事,交给南棘。”泺河怔住,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力气一般,半晌才堪堪回话:“小人……明白。”
“哦对了,”水池中,度鸦不知何时凝出一颗血色的珠子,直直扔给泺河:“将这渡灵珠,交给南棘。”
——“他既然这么想表忠心,那本座就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看看有着南家和颜家的仙界,究竟能不能让本座放心。”
原来……要他将渡灵珠交给南棘,是这个意思吗……试探了南棘的立场,也试探了他的决心。度鸦并不只是想要灭掉有着堕魔弑杀危险的凰王,更想要,彻底控制仙界,甚至是六界。
“等等……仙君三思!”他不由自主的开口叫住了下命令的南棘,“自仙君承位后,颜家退居山野不再干涉仙界事务,此等重任怕是,为难他们了,况且他们与前家主颜觞,以及颜御早就断绝了来往,不必将这些事怪罪于他们……”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南棘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稚嫩到被度鸦百般玩弄掌控的模样,狠辣的手段比他还要决绝。
“颜家既然归属于仙门世家,自是要为仙界尽忠,殿主也说了,颜家早就与那两个叛党断绝了来往,自然会毫无顾忌的为仙界斩除毒草,为神座效力,何来怪罪一说?”
南棘阴森的笑意看的泺河脊背发寒,却无话可辩驳,“替本君向颜家主解释清楚,不要伤了两家和气。”
万神宫中的仙尊们一个接一个簇拥着南棘离开了,留下守在门口的神官和呆愣在华池旁的泺河——“你啊,看似经历了很多,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凰巢待着,鲜少再去人世间走动,对于人情世故了解的太少了……更何况,能见识到多少凡人固有的恶性呢。”彼时凰巢,岚幽总是喜欢在闲暇时和他讨论人族的故事,在他向往人们之间美好生活时,那个明明很温柔的女人却偏偏摇头提醒他人性的险恶,尽管他经历过,却憧憬着,不想去相信师尊口中的罪孽。
“师尊……徒儿好像做错了什么,徒儿该怎么办。”
幸运的是,白苏在生死未卜的深度昏迷数十天后终于清醒过来,不幸的是,白苏在昏迷了数十天之后才醒过来……
醒过来还不够,这十来天的身体瘫痪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过来的,于是乎,还没弄清楚所有情况的白苏,在经历了“师尊”还不到一天的贴心照顾后,再次受到残忍的二次伤害——转移。
“疼……疼疼疼疼啊!!”寻幽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试图将她打横抱起,房间里也传来不知第多少次的嘶吼,白苏被疼痛驱使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狠狠砸向这个“折磨”自己的人,无奈挪动胳膊也是撕心裂肺的痛只好作罢,泪花在眼眶里一圈圈打着转愣是没流下来。
真是丢人,作为一个军人居然还忍受不了这种疼……白苏将脸埋在寻幽臂弯里,咬着牙将几乎脱口而出的□□咽了回去。
寻幽将手上力道尽量放轻,颇为担忧的低头查看她的情况,叹了口气:“忍一忍,就要上车了。”出了房门,微凉的秋风吹在脸上强行压下了白苏莫名其妙的燥热,而这风里裹挟的浅微血腥味敏感的钻进白苏鼻孔,她挣扎着想抬头看一眼周围,被寻幽按着一动也动不了,就连风也被他蛮横的挡住。
白苏:“……”
寻幽:“没必要看,脏了眼睛。”
白苏:“……”
寻幽小心翼翼:“你想知道的,想要问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所以……能不能,再喊我一声?”
白苏:“……”
终是狠不下心来的撇了撇嘴,将脑袋重新埋回温热的臂弯,闷闷道:“看仙尊表现吧。”
别院侧门,有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两匹马儿跺着蹄子感觉到了这处院落里残留的妖兽血气,焦躁不安,在经历了二次如同马车碾过全身般剧痛后,白苏被温柔的放在马车早就安置好的柔软虎皮大氅上,就算马车跑起来也不会感受到半点颠簸。她扫了眼人员稀寥的车队,微微皱眉:“师伯伯呢?”
寻幽沉了沉气,将马车车帘掩好,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对师安徵是否可靠还有所疑虑,但奈何白苏询问的眼神实在无法忽视,“他去安排其他马车了。”“其他马车?”“嗯……”他又从虚怀中拿出备好的水果和酸枣糕,摆在小桌上,“混淆目光,尽量拖延他们找到你……我,记得你是不是喜欢吃……”
白苏将目光挪到小桌上,酸枣糕,黑葡萄还有泛了鲜红的青梅……顿时后槽牙直流口水。
“这里还有杏干,想吃就自己拿,”他将虚怀搁到白苏怀里,退了出去嘱托小厮搬运行李之事。白苏竭力挪动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