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一看明月脸上怕怕的神情,吃惊一下,马上就回过味来,笑得开怀。同时好笑不已,这明月真的想得多且谨慎。很满意,聪明小娘子才适合堡主。
“小娘子误会。他们只是堡主为司空堡将来培养的徒弟而已。堡主从未娶亲更未有子嗣,就等小娘子来添儿女。还有,以后在堡里千万不可直呼堡主名讳。”
“嗯。”明月听到前面很满意,不用做人家后娘太好了。听到最后一句颇不以为然。尽管没拜堂,但两人俨然名义上是夫妻,叫他名讳又如何?
他难道还要跟她分一个夫上妻下尊卑有别不成?她一定反感他。
不过初来乍到,明月不好意思明面上反驳。再说跟她反驳也没啥意思,要找司空无殇这个正主才对,走得速度很快。
兰姨看不出明月的态度,只好揣着对她的担忧与不解,跟上去。
聪明的小娘子很合适,但脾气大,自主性也大,恐怕不适合司空无殇。她只有以观后效。
明月吃过午饭,吃到了爱吃且好吃的糖醋鲤鱼,非常开心。这里的厨艺很高,她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好了。吃好,也是人生一大幸福事。
午饭之后,略微休息,明月闲来无事,且想去认识两小只,因此雀跃着去练武场看两小只。
一休与景二喝水时都集中在明月身边,先是远观,后慢慢靠近,好奇地看着她的脸和红色的衣服。
他们俩很多年没见过小娘子,只觉得她很鲜活,很好看。
没见过红色的褙子,颜色太鲜艳,在司空堡从来没有见过。两个师父和司空无殇从来没有穿过这个颜色。兰姨年纪大了,也不穿。
“这是堡主的椅子。”
“在外面没有人练武?他们都干什么?”
明月与冷冰冰的师父们和堡主都不一样,是一抹亮丽的色彩。
明月感觉他们有点可怜,小小年纪就被关在深山老林里,没有和同龄小郎君们一起玩耍和读书的经历,只有相依为伴,日子有些单调。
“他的椅子,我坐坐不行吗?”
“你们同龄的小郎君,都在书院读书。”
堡主既然没说过明月不能坐,那就能坐吧?“从来没人敢坐。书院是什么地方?”景二对这个新名词很好奇。
“书院,就是有几个师父和很多学生的地方,师父教导学生读书识字传业授道,学生们上课听讲课间会玩耍。每天都很热闹,很好玩。”
明月介绍自己少女时期最喜欢的地方,在家里不痛快,在那里最快乐。
“我们没有去过!”
景二非常遗憾。同时也不太明白,为何其他人有的,他俩没有。
“师父不让我们出去,只让我们学武功。”
一休迟疑,尝试解释。
他们还是从明月的脸上看见一闪而过的怜悯,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令他们困惑,感觉被冒犯,又感觉很安心。
一休警铃大作,招呼还想凑近明月的景二,“该练武了。”
景二只好遗憾地放下水杯,“好!”
于是,两小只又去那边练习拳脚,一板一眼看起来基本功很足。
可是,下一次休息时,两小只自然而然地走到明月身边,装作喝水,实则好奇地看着明月。浑身上下被汗透,充满活力。
“主母,书院里的少年,他们都玩儿什么游戏?”
“男孩子蹴鞠、打纸牌、碰拐,还有推琉璃珠。”
明月认真地回想童年书院里的经历,详细地介绍。
“不要叫主母,叫姨姨吧!你们俩差不多和我外甥一样大。”
两小只都很高兴,原来司空堡外面真有人跟他们差不多年纪。“外甥是什么?”
“我姐姐的儿子。”
他们看着明月发白发光的脸,有些迟疑,那个亲切的称呼就在舌尖上,但就是捋不直惊慌得说不出口。终于,他们试探着开口,“姨姨?”已经汗湿了脸庞。
“哎!”明月回应,感觉他们很可爱。
“姨姨,还有什么?”
“姨姨,我也想去书院读书。”
一休最后托着腮蹲在旁边仰脸看明月,满眼亮晶晶。
“姨姨,你说等师父回来求情,师父会同意我们去书院读书吗?”
景二满怀希望,很快转为失望,因为对楚风太了解,“师父肯定不会同意。”
明月对此也不知,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摇头。
“姨姨也不知!不过你们等师父回来,可以试试。”
一休与景二对视一眼,重燃希望,“那就试试!”
他们认为有三成可能师父和堡主会同意。到时候他们就自由了。
两小只练功结束,不舍得走开,从未想到一天就喜欢上明月,三人相谈甚欢的感觉太美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