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某个房间里,景高楠半靠在床头边,点了支事后烟想事情,旁边一双纤细的手臂搭了上来,“别抽了,我还要“。景高楠微促了眉,扒拉开她的手,顺便站起身边穿衣服边说“我不想了,房费我等下去结,你可以再睡会儿或者明天吃了早饭再走。”说完抖了抖外套,走出房间。
凌晨三点回到家里,眠浅的林莞意微恼的眯缝着眼说,“又这么晚,我去,怎么还这么大的消毒水味,呛死了,你去书房睡吧,乐乐这会儿睡着了,你这味道睡过来她要被呛醒的。”
“外套落老林车上了,拐他家拿,碰上他大舅盲肠炎犯了。跟着去了趟医院。不小心把医院走廊上的消杀筒踢翻了。”
“一个外套,那么晚了你至于还跑人家里拿,第二天让他带给你不得了。”
“那怎么能行,是你买给我的外套嘛,怎么可以在别处过夜。”林莞意佯恼的白了他一眼
“少贫,快滚去书房”
“遵命夫人”
沾了腥的景高楠自此之后,完全解放了另一个自己。每周外出应酬都会和不同的莺莺燕燕行鱼水之欢。每一个都是明艳的,动人的,却没有一个能让他上心,年少时真挚热切的表白被拒像是一根刺永远的横在景高楠的心中某处。
林菀意是景高楠家庭的必须,内心深处的黑洞却一直未平。哪怕林菀意安睡在他身侧,他搂抱着一身温柔,也难抵心中意难平忽然的侵扰。他一边享受林宛意的温婉美好偶尔也好奇她若被生活打击折磨伤害会是什么表情。也是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么?想着想着抚摸她脸庞的指节都用力了许多。
睡梦中的林菀意微微促眉开始翻身,被林菀意枕麻的手臂终于得了缓解,景高楠并不满这忽然离去的热乎,随即用手去搂她的腰,他知道他的手臂大约是搁着林菀意的肋骨了,顺手拧了一下她,在林菀意发出了轻微哼唧声倾身要滑更远时。景高楠翻身蜷膝包裹住她低语“睡吧菀意,我在呢。”他内心那个近似魔鬼的一面终是没在林菀意面前展示。
景高楠把他疯狂暴戾的一面全都在不同的莺莺燕燕面前展示了,反正第二天谁也不会联系谁。这种平衡一直到慎明明潇洒的先他一步走出房间被打破。每每想到景高楠内心都是“凭什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景高楠的好友楚宁亮似乎看出来了些什么。觉得不能看着好友这么放任下去,有天下班专门请了景高楠吃饭,三杯酒下肚,楚宁亮旁敲侧击打的说着“野花哪有家花香”。微醺的景高楠听了淡淡一笑将面前的杯酒一饮而尽缓缓说道,“我又没有不要家。我能做到主编的位置,林家帮了我许多我亦很清楚。单是我的这点才华,主编的位置也不是非我不可。宁亮,你为我好我知道,放心吧我的家妻只可能是林莞意。有些应酬由不得我。”楚宁亮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景高楠流连花丛惯用的伎俩非常经典且屡试不爽。「我和老婆早已没了感情,只是为了女儿所以一直都没提离婚。」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句话十个女仔九个信,其中七个深觉自己终将是拯救浪子于这世间的天命之女。当然这个理由在慎明明这种拽拽地酷飒20后少女身上也同样受用。
夕阳下两辆车迎面相遇在棠河左岸,景高楠和慎明明各自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站在车身旁安静的看着落日夕阳,抽着烟的慎明明明媚的笑了一下,景高楠抽走她手上的烟吸了起来问她笑什么笑的这么好看。“以前家人追剧的时候跟着看过两眼其中有个画面和我们今天好相似夕阳下两辆车迎面相遇,男女主都是偷情的人,我们也是偷情的人,不是么?”慎明明打火点烟后对景高楠挑眉说着。
“我和她没有共同语言,也不睡一起,分居很久了。当时年纪到了迫于家里的压力,仕途的压力。我需要有这段婚姻,明明,你不一样你是我内心的选择。还是说你觉得背叛了你的男友,内心自责?“景高楠老油条的把问题反抛了回去。
“他啊,失联的人和分手没差吧,你比我恶劣,你是有妇之夫。我可是自由的人儿,傻叽。”说完叼着烟猛吸一口,抓着景高楠的手臂跳起来朝着景高楠的脸放肆的喷着烟,喷完狡黠的眨了眨眼。接着没心没肺咯咯的笑了起来。
慎明明调皮完要收手时,被景高楠反手顺势抓住慎明明想要逃脱的手侧身将她挤到车门处,慎明明惊觉不妙出声求饶时,景高楠抽走了她指间燃着的烟,大力吸了一口壁咚了慎明明,慎明明被烟呛了后用力拍打着景高楠,拍着拍着拍出了调情的意味…挥舞的手掌变成搭在景高楠肩头用力的指尖。夕阳金色的光温柔的洒在俩人亲吻的脸上…
激吻过后的两人,相视而笑,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在慎明明看来没感情又分居等同于两个人达成共识默认离婚,感情中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结婚了又怎么样,左右不过是一张纸束缚住了两个不相爱的人。而在景高楠看来,他只是驯服了他觉得有趣的猎物。
慎明明对着河岸天空发呆的时候把景高楠和失联男友莫邵宇对比了一下。莫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