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又痛又委屈,“表哥,你的病是变异了吗?要不要带你去看看精神科?我不是人能是鬼?”
结果顾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林落气的直翻白眼:“你生气我大半夜拽你来这里就直说!”
谢酒扫了她好几眼才说她是活人,然后低头摸索手电筒的开关,得到肯定的答案,他连忙去扶林落起来,“没摔倒哪儿吧?”
林落后知后觉地看见了拿着手电筒的谢酒吓了一跳,“啊啊啊啊!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谢酒没有理她,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锁定在顾吟的脸上,目光在触及到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时眯了眯眼睛,“交易完成,我走了。”
林落看着她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很戒备,她下楼时没有看见任何光源,只有教学楼外不甚清晰的月光。结果摔倒以后吵了没几句突然出现了一个举着手电筒的女人,怎么想怎么奇怪。
但是表哥好像很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她也只好跟着他们一块下楼。那个女人穿的鞋子,鞋后跟有点高,下楼时鞋跟碰撞瓷砖的声响格外大,在楼道里回荡,听起来就好像是还有其他人跟着一样。
大概是那本日记看多了,加上以前看过鬼片,所以多疑了吧,鬼怎么可能会打手电筒呢?而且她不是在三楼吗?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一楼?
下楼到一个转弯的拐角时,那个女人的手电筒灯光也跟着拐了弯,在灯光晃过去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急忙喊了停,“等一下!刚刚好像照到了什么东西?白色的,像是窗帘还是白色的长裙。什么味道啊,我好像闻到了一点香味。”
谢酒停下脚步,按照她说的方向又照了回去,什么也没有。
她又握着手电筒四下晃了晃,没发现什么异常后突然说了一句:“可能是你下楼时的身影,你穿的白裙子,这个境不完整,还没有完全保留某一个时间段。”
这句话让林落感觉头皮都快要炸开了,使劲晃了晃顾吟的手臂:“她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境还有我下楼的身影,我明明就站在这里刚刚照到的怎么可能是我?!而且我们为什么还在三楼啊!难道阿纯说的是真的?这里真的有鬼打墙。”
阿纯就是她的初中同学,两人升高中以后不在一个学校。高中学业重,两人聚少离多,可是每一次见面阿纯都显得神经兮兮的。
一开始林落以为是她学业压力太重,直到她很长时间都联系不上阿纯,而且上一次见面后她的日记本还遗落在自己那儿,打电话询问才知道,阿纯失踪了。
本来她是要和续川一起来的,可是续川这小子关键时刻联系不上,这个胆小鬼,白瞎了阿纯那么喜欢她。
阿纯说过,这里有鬼打墙,有时候走很久都离不开教学楼。
而现在她们在下楼的路上已经走了很久,却还是在三楼。
那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表哥也在前面走着,牵着她的手。虽然前面有两个人开路很安全,可是自己后方是无穷的黑暗就很没有安全感。
她总感觉自己身后跟着东西,可是也不敢回头,只能绷紧神经紧紧地跟着前面两人的脚步,连下楼转弯时余光也尽量避开身后。
直到谢酒停下了脚步,身后两个人也跟着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顾吟看了一眼,还是在三楼。
谢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楼梯下方,她的左眼眼瞳里清晰地倒映着一个白色长裙的女孩跪坐墙角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哭泣,右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其他两人看不见,却听见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别哭了,哥马上带你出去。”顾吟以为是小表妹吓坏了,正回过头安慰她,却和神经紧绷的她对上了视线。她脸色白的厉害,额头满是冷汗,嘴唇却抿的死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是她哭的,谢酒也没有哭,这个哭声哪儿来的?
林落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心里格外的慌,冷汗直冒,紧张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顾吟看向前方的谢酒,不知道这个声音她有没有听出来不对劲?
谢酒看到了脏东西,暂时不具备解决脏东西的能力。
她现在连眼睛也不敢眨,一旦眨眼鬼知道下次睁开眼睛还能不能看见她。
她眼睛酸涩的厉害,试图下楼看看那只鬼能否正常交涉,结果才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尖叫声。
林落的左脚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悬在半空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拉扯,从顾吟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回头的谢酒却看见了缠绕在林落脚腕上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她从楼梯被拖拽到了三楼的走廊,幸好被顾吟拉住了。
而谢酒则是下楼来到了那个女孩面前。
鬼魂一般情况下是杀不死的,因为他们本来就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