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
这个认知给他带来了难以言说的震颤和夹杂了细微喜悦的痛苦。
她继续道:【凶手你应该能找到,我已经给你报过一点仇了,剩下的你自己做,我没闲工夫。】
芫苏一遍一遍感应着她的消息。
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承认自己是青鞘,也不打算承认,但他知道她就是。
【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就要有点手段,足够谨慎。】
【还有不要来找我,我最烦小孩。】
她的语气带着神秘人州岚的恶声恶气。
蓝鹟很懂事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蹭他的脸颊,安慰他。
芫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心里发胀发痛,耳边鼓噪。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她在说什么,只能听到那种只存在于“晦”中的她的意识声音,冷淡而遥远,一字一句。
画面里她顿了顿,刚要从蓝鹟身上收回手,不知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别想着回家乡,你的家乡可能对你来说有危险。】
她的最后一句话总算让芫苏心思集中了片刻。
设拉岛有哪里不对劲?
那段记忆很短,芫苏感应了一遍又一遍。
蓝鹟着急地在他的肩膀上、脑袋上踩来踩去,让他振作起来。
他低垂着头,睫毛掩着眼中的神色。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哑得不像话:“蓝鹟,我知道了,不要踩我头了。”
蓝鹟终于得到了芫苏的回应,从他的脑袋上飞下来:【太好了太好了,振作一点!不然青鞘会骂你的。】
海边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年轻人从沙滩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
那个名叫覃洋的政客门前落满了鸟的排泄物,家里老鼠在跳探戈,蟑螂呼朋唤友,叫上臭虫一起闹。
“晦气啊,覃洋你惹了谁啊?”被叫来帮忙的朋友挖苦道。
覃洋心里烦躁,身上又脏又臭,总觉得还有臭虫在爬。他正要骂一句,抬头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人。
心虚和恐惧让覃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本该沉在海里的青年找了过来,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