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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中毒(1 / 2)

·贰拾叁·

阿姡又来了。

约莫辰时,从殿门外探进了一颗脑袋,小小声的唤我:“大美人阿姊……”

我:……

救命,好羞耻。

刘辩宿醉未醒,还在内殿睡着。我估摸他喝了酒应是睡得沉,不容易被说话声吵醒,便冲阿姡招招手,示意可以进来说话。

但阿姡摇了摇头,直愣站在门槛外,一双小手十根指头紧紧扒着门框,指尖都用力得发白。

于是我搁了笔,起身走到门框旁蹲下,问她怎么了?

阿姡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从怀里摸出一方叠得整齐的锦帕,她将那锦帕递出,声音小得险些听不清:“多谢阿姊……这方锦帕赠予阿姊做谢礼。”

我失笑:“这有什么,我也不过给你指路罢了。”

阿姡只是拼命摇头,发髻上的简素簪花丁零当啷地乱晃,她将手里的东西又往前递了递。

我并未接过阿姡手里的锦帕,笑着逗了她几句,便垂眸去看锦帕上的绣工。

不曾想,一眼过去却是心里惊了一跳。

东汉时各类布料的稀有程度我不是很了解,但依稀记得这个朝代的织绣行业算发达,有较为系统化的管理机构不说,还有了民营和官营之分。

供应的对象不同,商品就会出现分类。在汉朝,所有生产完成的布匹都会进行等级区分,不同等级之间的编织、针绣技艺存在着“质”的差异。

因而,从料子的织绣、纹路等方面就可判断这块料子的价值。

虽说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看过的布料极少,也就刘辩和广陵王的私服、宫服,以及宫人们的衣物料子……但是,作为九年义务教育的成果,我会类比。

和我身上的职业装对比一下就能看出来。

哪个老板会给员工发价值八千的私人订制当工作服啊,我当场把自己发射过去当座下小兵。

于是我伸手捏了捏阿姡的脸:“礼就罢了,小阿姡的心意我收到了。”

单看绣工便可知,这并非宫人能轻易到手的物什。

再看那锦帕上几乎实体化的“重要剧情触发物”黑气……绝对不能接,接了会死。

最近老是死过去活过来的,我得缓缓。

小朋友的眼圈说红就红,“美人阿姊……”

我坚定地把锦帕塞回她衣襟里,而后抱着胳膊抖了两抖,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莞尔道:“礼不礼的先放放。阿姡,我们打个商量,把美人去掉。”

谁懂啊,羞耻得想入土为安。

·贰拾肆·

清明雨落入泥土中时,我又死了。

人果然不能随便把入土为安挂脑子里。

晚饭过后没多久,我陷入了昏迷状态,刘辩只当我是食困睡了过去,就没多在意。

直到我化作荧光四散又聚拢,他才意识到,当着他的面,我竟是悄无声息的又死了一次。

等我以为自己睡了一觉、揉着眼睛爬起来时,就看到刘辩坐在方案前,脸色阴沉得可怕。

心纸君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出来,正站在我习字时用的木板旁,两条胳膊环着抱在胸前,看起来严肃极了。

刘辩的嘴不断开合,嘴型变了又变,先是对着心纸君在说什么,发现我醒来后,又对我皱着眉说个不停。

他看起来像一只被毁了猫窝的黑猫,在残破的窝里嗅到了凶手的气味,四下巡查无果,于是龇牙咧嘴地冲凶手遗留的一切哈气。

见我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刘辩似乎更生气了,作势要站起来,看着像是要过来揪我衣领。

我只能举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紧急叫停。

在一片死寂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尝试发出几声“啊——”感受喉咙的振动,找到声带平时说话的大概振频,然后看着刘辩和转身正对着我的心纸君,说:

我听不见了。

刘辩:……

心纸君:……

有一瞬息,我似乎看到刘辩惯有的散漫与从容山崩般倾颓瓦解。

·贰拾伍·

我们复盘了一下,都认为是下午送来的饭菜有问题。

饭菜里下了毒。

之前那位老内侍去世后,再没人跟在刘辩身后,时不时用一种“老祖宗is watching u”的眼神扫描。于是,我俩基本上属于没人约束的状态,在殿里拆家都不会有人管。

有点像俩没人管的孤儿。

凄凉。

在这种情况下,许是看出我极其不适应这边的尊卑礼教,刘辩大手一挥,让我按照自己世界的习惯来。只要没有外人,宫规和叩拜的规矩就全免了。

不可谓不贴心,真不愧是我的纯鸢。

鉴于宫人常年克扣云台殿的月例供给,作为皇子的刘辩,在饮食上与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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