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下了台阶,然后一路小跑缀到他身后,隔着一步远紧跟着。
心里狂骂这见了鬼的宫规和裙子,不愧是封建时代,每个细微的地方都吐露着压人的恶心。
小道走到一半,不愧于小疯子的称号,他突的改道,踏进了雪地里。
我:……
有时候一个人在东汉末年穿汉服真挺无助。
谁懂,我好想尖叫,这套宫装本就繁重难行,踏进雪地里雪化水沾湿了裙摆,衣裙负重增加不说,我好像看见踝关节的风湿在向我招手。
小广你在哪,我好想你。
你家猫崽开始放飞发疯了你知道吗?
·捌·
单独把我拎到雪地里也不为其他,皇子殿下只是想问问我考虑得如何。
上次广陵王回信之后,问我的名字,说是不方便告予的话随便取一个也成。
总不好一直“你你你”的称呼,不合礼数。
近几日朝堂似乎有些动荡,广陵王忙的抽不开身,百忙之中传信托刘辩来问我,想好名字了没。
“她近来很忙……宫内宫规森严,她不好在进宫时将你叫去问话,便托了孤。”还没有未来立绘形象成熟的皇子殿下背对着我,身影似有些落寞,“可想好名字了?”
我努力拎着裙摆,低头看着地,试图用鞋尖在雪里划拉出一片平地,平静地回道:“回殿下,想好了。”
雪太厚了,鞋尖拨弄了半天只在地上挖出一个坑。
刘辩转头看我,阳光落在他披散身后的如墨瀑发上,映出浓郁深重的红,竟如锦缎般粲然。
我依旧低着头,不再拨弄跟前那个小坑,开始一点一点往里填雪。
填平点好,别绊着刘辩这样突发奇想过来踏冬的人……虽说能在这冷宫里踏冬的也就这位皇子殿下一个。
刘辩又不出声了,等着我自己主动告诉他。
对小广,这家伙还会耐下性子,日复一如的一遍遍试探,想知道那颗心在哪。
至于其他无关人员,除非很要紧的事情,他连理会都不想,若不是小广托他帮忙,我赌五毛钱,他甚至不会刻意绕到回廊来多问我一句。
于是,把挖出来的小雪坑填平时,我抬头看他:“查姓,名无……叫我无娘吧。”
刘辩挑眉:“可有表字?”
我点头:“字辞荏。”
……
当然是假名。
给了真名万一真查到我祖宗头上去咋办?当场表演一个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