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好，和小师兄说了很多话，还遇见了小棠。”
“你现在说话这样耿直，我都要害羞了。”胡棠说笑般把自己埋进枕头，被禁锢的苦恼仿佛在这刹那间烟消云散。
“啊，话说你进我的梦境看过去，那岂不是会看到我很丢人的样子？算了算了，都是小事。”胡棠挥挥手。
卫水苏看着她的肚子，“小棠，怀孕是一种什么感觉？”
“诶，这可是秘密。”
两人把被子搭在外面，圆溜溜的脑袋埋进来，面对面地说悄悄话。
“我怀上的时间不久，没什么很大的感受。不过偶尔会有些头晕想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梦乡。
不出意外，卫水苏果然进入了胡棠的梦境。
繁华的街道上，娇媚的少女欢喜地挽过卫水苏的手臂，“今安，我们去那边看看！”
附身到陆今安身上的卫水苏莫名有些惶恐。虽然梦境与现实中的人并无联系，但毕竟她瞒着他做了那么多事，还藏着一个大秘密。
胡棠拉着她走到糖人铺前，“店家，来个兔子。”
“好嘞，稍等。”
等待的过程中，卫水苏习惯性地望着人群，在穿行的马车和男女老少间，她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在那么多人中，想要变成尘土被大家忽视的他总是最显眼。高长的个子，过于白皙的肌肤，笑脸的木纹面具，还有那一头浓黑蜷曲的长发。
他将黑发高高束起，还是难以避免它们乱翘，蓬松得像一条狼尾。
少年略微低弯着背，靠近身旁的少女——少女衣着素雅，似是被吹染出来的眉眼总是淡淡的，在阳光下映着柔和的光。唯有左眼下的那颗小黑痣是清晰的。
那是卫水苏最熟悉不过的自己，三年前的自己。
从旁人的角度看自己，原来是这样陌生又熟悉。
怪异的同时又令人感到新奇。
“小师兄，这个看起来好凶猛，”少女拿起一副獠牙的虎头面具盖在脸上，声音变得沉闷，“是不是一下子威严多了？”
年岁见长以后，师父便渐渐不许她下山。完全不再下山是自从那次被一名陌生男子求亲。这次陪同小师兄去参加论剑大会也是她央求了好久师父和师兄师姐才同意的。
久违的下山，又是出远门，刚从马车上下来时她心情很好，就像现在的胡棠一样。
简祁虽然戴着面具，但远处的卫水苏知道他一定在笑。
真奇怪啊……于她而言明明是不久前的事，如今竟也觉得有些遥远了。
“卫水苏”和简祁并肩行在街巷，准备找一家饭馆庆祝今日论剑的胜利。
来回走过一轮后，她托着下巴，“糖酒香点三个菜送一个素菜，秘乐楼两素两荤，不能选，但价格特别优廉。我们在这两个里面挑一个？”
“嗯。”简祁左右回望，在秘乐楼大堂拥挤的人群上停了一瞬又看回来，“你定。”
“卫水苏”点首，“还是点自己喜欢吃的好，我们去糖酒香。”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卫水苏回过头，“小棠，我肚子饿了，我们去那边吃饭如何？”
胡棠接过递来的糖人，看了眼她指的店家，“看起来怪朴素的，你喜欢这样的？”
“嗯。”
卫水苏带着胡棠走进饭馆大堂，坐在简祁他们隔壁。
无论她多想挽留，过去的时光就是已经过去了，哪怕她没有记忆。
既然如此，卫水苏有幸得到机缘，便想多看看曾经。
简祁的偏好“卫水苏”都很清楚，很快便点好了菜。
“卫水苏”：“小师兄，你吃过蛇吗？我刚刚看到别人桌子上有。”
“嗯。”简祁将碗筷放在她手边。
“味道如何？”“卫水苏”伸手要简祁的碗。
“嗯……尚可。”简祁将碗递过去。
“那青蛙呢？”“卫水苏”将饭舀进去，递过去后又给自己舀饭。
“不曾尝过。”
“我娘小时候炒过一盘，看起来怪吓人的，小细腿横在外面，吃起来感觉和鸡肉大差不差。”
“你喜欢吗？”
“一般般。”
在两人的闲谈中，菜渐渐上齐了。
简祁将面具摘下，额前的碎发被撩乱，弯翘着垂下来。过于白皙的面容上五官如墨，嘴角因“卫水苏”刚讲的笑话微微弯起，显得比平日温暖了许多。
抽签抽到夺魁热门选手，他昨日一夜难眠，眼下的乌黛晕开一大片，阴郁之气再显。
小师兄三年前确实远没有现在白，他只是不爱出门，比一般人白一些罢了。
观望的过程中，卫水苏他们这桌的菜也上齐了。
胡棠亮着一双眼睛，“等明日论剑大会上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