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就只有张弥身前的一盏台灯,散发幽暗的光线,将少女-优美的曲线尽显。
三个月,油画创作终于接近尾声。商青山看张弥的眼神也有了一丝不同以往,少女的每一寸肌肤,身上的每一处细节他都了然于心。
一个雨夜,结束了当晚的绘画,商青山在收拾颜料画具。
“商教授,这么久了,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张弥语气轻快又有几分挑逗。
商青山收拾颜料的手在空中悬停,抬眼望去,张弥出现在眼前,近在迟尺,身上依旧只批着刚刚那条薄纱,此外再无一物。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穿好衣服,而是径直靠近。
商青山喉咙一处滚动,清了清嗓子,依然语气 严厉“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老师爱护学生是自然,把衣服穿好吧,别着凉。”
眼神避开赤-裸的张弥,随即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拾。
“你说谎。”张弥哪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商教授说谎时,总会先轻轻嗓子,假咳嗽一下。”张弥眼波流转,更凑近了一步,身子几乎挨在商青山的身上,眼神尽是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欲。
看的商青山感觉口中有些燥热,东西也不收拾了,直接站起来,“别胡闹了。我先走了。”
“啪”的一声,商青山重重地关上了门,外面下着雨,商青山把伞留在门外,独自骑着车子冲进雨里,希望这夜雨可以将某些东西浇灭。
下一个周六,张弥有画室的钥匙,是商青山为了方便她每次过来不必在门外等候,特意给她配了一把。
她独自在画室等到了黎明,商青山也没有再来,她看着那一副未完成的油画,内心怅然。
再下一个周六晚上,她的钥匙打不开画室的门了。
就这样,她开始放飞自我,抽烟酗酒染发,在嘴巴耳朵上穿洞,穿着肥大的牛仔喇叭裤跟校外的不良青年厮混在一起。
逃掉了所有的课。
商青山不仅是张弥的专业课老师,也兼任大一油画系班级的班主任,一学期下来,张弥门门功课亮红灯,让他不得不找到她做思想工作。
而此时,盛如夏已经怀孕快8个月了。
商青山一番打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台球厅,找到了正躺在一个黄毛怀里抽烟的张弥,此时的张弥,化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浓妆,耳朵鼻子嘴唇都打着金属钉,上身穿着皮夹克,下身是夸张的牛仔裤,一时间,商青山差点没认出她。
“张弥,跟我出来一下。”商青山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谁啊?”那个抱着张弥的黄毛不耐烦地坐直了身子。
“我是张弥的大学老师,我有点事找她。”商青山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哎哟?你丫还真是他妈的大学生啊,我他妈还以为你骗老子呢。”黄毛呲牙乐了,嘴里不干不净,又使劲儿将张弥的脖子楼了过去,故意对着商青山示威。
“滚,放开我,关你屁事,起开。”张弥没好气地推开了黄毛。
张弥站起来跟商青山出去了,后面的黄毛感觉被驳了面子,还在骂骂咧咧。
两个人出去,此时外面正是上午,日头很大,张弥出去感觉到强烈的光线,连忙用手挡了一下眼睛。
“还没吃饭吧,走吧,先去吃个饭。”商青山转头对着张弥说道。
张弥没吱声,默默地跟在商青山后头,两人进了一家街边面馆。
还不到正饭点,店里人很少,两人找了一处角落,落座。
“二位吃点什么?”面馆老板拿着菜单过来,看见奇装异服打扮怪异的张弥,不免又看了几眼,以为是什么不良青年,但又看到西装革履的商青山,便没有再说什么。
“两碗牛肉面,谢谢。”商青山对着店家说道。
“好嘞,二位稍等。”
“说说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变成这个样子,商教授不明白?”
商青山显然没有料到张弥会如此直接,便换了一个语气。
“你我是师生关系,我对你并没有超出师生以外的感情,你愿意当我油画模特我很感谢,但也确实违背我们学校的规定,这个我跟你道歉。至于那天,我的处理方法确实有些欠妥,我应该好好给你一个解释,而不是粗暴地直接跟你划清界限。但这个事情要是被学校知道,纵使我问心无愧,但也多少会对我工作有影响。……我才刚刚升了教授,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张弥冷笑一声。
原来自己心中无比崇拜的艺术家,也不过如此,害怕因此受到牵连,丢了铁饭碗。
艺术家原来也为五斗米折腰啊,当初她答应提出愿意当他的人体模特时,他是多么激动,跟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多少自己的怀才不遇,又多么希望可以名震中国油画届。
此刻只觉得他虚伪做作。
知道了他的软肋,张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