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让她知道她们目前的处境。
遣走屋里的所有侍女,独留红悠一人。
她用万分严肃的语气,将芸香的身份和顾氏母女对自己包藏祸心的事简洁明了的讲述给她听。并让她谨记,府中除了大夫人,无人可信。
听完后红悠整个呆愣在原地很长时间,小姐所说之事实在是颠覆了她的认知,以为是好人的顾姨娘是坏人,以为是姐妹的芸香是顾姨娘的眼线,而小姐处处不待见的大夫人却成了唯一能信任的人……
难怪小姐今日罚了芸香,对大夫人和顾姨娘态度也不同了,她很是心疼小姐如此艰难的处境,也决心日后行事要沉稳些,绝不拖累小姐。
苏语寒没理红悠在一旁的愤愤不平,心中所想是:过不了多久就出城祈福,她势必要改变白蔓的结局。
顾妗霜在府中耳目众多,防不住她就主动出击。
梳理了目前的处境,她有三个麻烦。
第一,她现在身体虚弱,身边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红悠,出了这道门谁也保护不了谁!所以她身边需要会武功的人。
第二,这院里的人得想办法换成自己人。
第三,她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苏语寒留给她的记忆多是一些无聊的高门贵女的宴会,就是臭味相投聚在一起玩乐,要不就全是关于叶子昕,全是没营养和负面的内容。
该怎么解决呢?
没想出什么头绪,困意越发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妗霜院。
顾妗霜回到院中,便告知女儿不必再扯谎患了寒疾之事。
苏若心追问原因,林嬷嬷就将今日在苏梅院发生的事向陈述了一遍。
“就这?”听完不屑一笑,随即挽住顾妗霜,“阿娘,苏语寒对我丝毫肯定没有疑心,想来确实是无意的,您想想,就凭她那个猪脑子,怎么可能想到这是我们设计的,况且她以为是我救了她,只会感激我。您瞧,她还让芸香送来这么多补品。”
话虽如此,可事实却是差点被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尤其是苏语寒今日的表现,那般语气和眼神是从前没有过的。苏语寒一向视她为母,如何会用那个眼神看她,一回想起心中就忍不住打起鼓来……除此之外,对白蔓那个贱人今日态度也与以往不同。
“芸香,你与大小姐朝夕相伴,可发觉有何不妥之处?”
芸香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平日里大小姐的脾气就阴晴不定,芸香觉得,没有不妥之处。”
“阿娘,听见了吗?是您多心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心儿,今后在她面前,你言辞当更加注意,莫要引她生疑,毁了为娘的筹谋。”
苏若心不以为然,“您放心,我那姐姐蠢笨,女儿知道怎么拿捏她。”
或许是她多想了吧,见女儿晃来晃去,她赶紧提醒,“你快床上躺着,你如今卧病在床,叫你父亲来了瞧见,就暴露了不是你救的苏语寒了。”
苏若心觉得有理,又爬上床。
心中却一直想着苏语寒落水之事,当日按计划确实也不是她下去救人,而是让侍女假装她去救,可偏偏那日古怪。
苏语寒一落水便沉了下去,看也看不出方位,她差点吓死……好在最后靠岸了才见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岸上。
也不知是谁救了她,还好计划虽有偏差但也照常进行。
……
芸香走前,顾妗霜提醒她,“药的事做的干净些。”
“是。”芸香心慌的应下。她如何不慌,从前只是监视,如今是下毒,虽说只是抑制大小姐的病毒性不大,但被发现就是万劫不复。
林嬷嬷送芸香出去,“别担心,我们只需按照计划行事,等姨娘做了主母,我们母女就能团聚了。”
芸香似是有话要说,憋了憋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红着眼点点头。
夜晚,皎月当空。
苏朝言满脸愁容。
顾妗霜替他更衣,夫妻多年,一眼就瞧出了他心中有事,“夫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关于寒儿?”
妗霜还是懂他,苏朝言叹气,“还不是寒儿的身体。”
顾妗霜替他揉着肩,“寒儿身体怎么了?”
母亲虽然嘱咐过不可跟别人说,可妗霜是他的妻子,对寒儿又如同生母,想了想便还是开口。
“大夫今日同我说,寒儿身体本就虚弱,此次落水又伤了根本,若是不好生调理,恐怕今后难生养。”
顾妗霜大喜,这是连老天都站在她们母女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