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以后再敢打天寒帮任何地盘的主意,我可就不止是说说而已。”
独孤月站在码头上,寒风凛冽,风衣被随风飘荡,她语气虽慵懒眼神中却带着高傲和冷冽,让人看了不禁轻微打颤。
“帮,帮主?”星萝诧异的喊了一句,她揉了揉眼,若是刚才她没看错,帮主的身体刚才似乎有一瞬间变得透明了。
独孤月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情况,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便整个人消失在了所有人视线中,她穿着的那身衣服落了一地。
“帮主!”星萝撕喊声响彻天际。
……
独孤月感觉自己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轻飘飘的,脑子一阵翻江倒海……本来轻盈的身体变得沉重,口鼻忽然有大量的水灌入。
努力的想睁开双眼,但是才刚睁开,便有水侵入,让她不得不被迫闭上眼,出于本能,她双手不停的拍打、挣扎,可四肢无力,每每张口,水便灌入口鼻。
这显然是溺水!
忽然间,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伸向她,托住她的下颚,拽着她游向岸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死死拽住那人的衣领。
“咳咳,咳咳咳。”
独孤月一阵咳嗽将肺中的积水咳了出来,她模糊的睁开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脸庞和一抹蓝色在眼前晃悠。
“你若是她,那该多好。”
“不管你是谁,别死,好好活着。”
谁啊?叭叭叭,说什么呢。
独孤月无力的再度闭上眼。一瞬间,只感觉身体被一阵吸入了一个旋涡,紧接着就是强烈的失重感!
夏风王朝,苏侯府。
床榻之上,少女原本安详的闭着双目猛然睁眼。
正在替她擦汗的红悠见主子睁眼,高兴的哭了出来,“小姐您可算醒了,红悠还以为……还以为小姐再也醒过来了……”
一睁眼引入眼帘的便是床幔,然后一个少女站在一旁又笑又哭。
这是……哭丧?
独孤月摸着自己还有温度的身体,松了口气。她记得在码头失去了意识,然后是溺水,然后……
瞬时间,脑中涌入无数画面似走马灯一般,从婴儿啼哭到三尺白绫,是苏语寒前世的记忆……
苏语寒,苏侯府嫡女,外祖父是镇国公,亲娘生下她便死了。儿时因娇养,什么都由她,年岁大了些,仗着外祖父镇国公,更是嚣张跋扈,丝毫没有世家淑女的模样,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一副倾城的皮囊。
她一共有过三任未婚夫,第一任指腹为婚,未婚夫婿在她及笄前病逝。第二任是她要来的,一次灯会上,她对伯爵世子叶子昕一见倾心,央着外祖父上门要来了这门亲事。她并不知道,叶子昕皇城第一才子,自诩清高,怎会瞧得上一个空有皮囊的草包。定亲后,伯爵府老伯爵和老伯爵夫人接连去世,叶子昕更视她为灾星,以守孝三年不得成婚为由将婚事推延,苏语寒善妒,凡是接近叶子昕的女子都遭了她的欺辱,可她千防万防,没防住自己的庶妹,两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私定终生。
主母白蔓遭遇绑架平安归来,在顾氏挑唆下,苏语寒逼得白蔓为保苏侯府清誉自尽而亡。顾氏被抬为主母。婚期将至,苏语寒却遭逢意外,被人毁了清白还有了身孕,叶子昕登门退亲。被退亲后,顾氏将她画像送予刚立下军功的残暴将军,将军对她一见钟情,求得圣上赐婚。苏语寒最后被勒死在了大婚之日,对外宣称暴毙而亡。
直到死前,苏语寒才知道,是她视为亲娘的顾氏找人毁了她的清白;而她一心爱慕的叶子昕早就知道他们的计谋却冷眼旁观,为的只是和苏若心长相厮守;口口声声疼爱她的祖母和父亲不顾真相,为保家族清誉和官声前,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动手吧。
连白蔓被绑架也是遭了顾氏设计,而她还亲手替顾氏害了白蔓……她欲等外祖父归来向他们报仇,却被生生勒死。
一切究其原因不过是她挡了他们的道,悔之晚矣。
一时接受太多记忆,让她头脑又昏沉起来,直至脖子传来被绳子紧紧勒住的窒息让她猛然一震,清醒过来。
张口喘着大气,手摸着脖子,刚才的窒息感也太强烈了。
“小姐……”红悠立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独孤月抬眼轻扫一眼屋里的摆设和物件,确实是苏语寒的卧房。而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像个泪人的少女是苏语寒的贴身侍女之一的红悠。
难道真是她想的那种情况……她脑子宕机了几秒。
“小姐,您干嘛掐自己呀?您若是想掐人掐红悠吧,千万别伤着自己。”红悠擦着眼泪,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去给我拿面镜子来。”开口嗓子有些嘶哑。
红悠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拿来一面铜镜给她。
看着镜中的脸,虽然和她长得一样,却病怏怏的没有什么生气,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