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达尔罕没有想到的是,经过自己的暗示,周围茂密树林中的死士竟然毫无动静。
大郦太子武艺高强,达尔罕只能眼看着湖面不远处的船只愈发逼近。就算现下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死士,也不一定能打过手无兵仞的大郦太子。
达尔罕心中一慌,揪住那个低着头假扮作俞茗衣的男子:“你再往前多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太子听闻达尔罕的话,心中哂笑,他身形一跃,毫不费力地跳上那艘木船袭向达尔罕,没多久就夺下了他手中的弯刀。
达尔罕看大郦太子并不顾忌身前假扮作俞茗衣的人死活,自己的另一个手下也已经被他解决掉了,忙想着逃命去。他并不会水,正想跳上大郦太子过来时乘坐的那艘船,忽然被一把用力揪住了后背。
没多久,达尔罕就被抓去了岸边,他看情况不对,想要自尽,忽然口中被喂了一颗药丸,喉头被人一点,那颗药丸就入了他的肚子。
达尔罕瞬间浑身奇痒,使不出一丝力气,不久身上就开始慢慢溃烂。他咬牙切齿的看向储云宴:“那个贱女人已经被我杀死扔进了湖里。”
储云宴听闻浑身冰冷,接着他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们戎人研制的噬骨散果然名不虚传,能让百毒不侵的达尔罕大人都扛不住,我也只是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
达尔罕被迫吞下噬骨散后比死还难受百倍,这噬骨散是大王最近牺牲了几千死士才炼制出的奇毒,当下并没有任何解药,大郦太子这么会有这药。
看着达尔罕痛苦不堪的样子,太子笑道:“赵泽,把那筐毒蛇抬上来。”
“是,殿下。”赵泽指派了几个御林军,抬出一筐毒蛇慢慢凑近达尔罕。
达尔罕看见那筐活的毒蛇,痛苦的脸上露出惊悚,蓝色的眼睛布满血丝。他自小虽经常以身试毒,服用了不少毒蛇炼制的药粉,可这些活毒蛇若是咬上自己,会比现在还要痛苦万分,他不怕死,怕折磨。
太子看达尔罕脸色终于露出了自己满意的害怕,便问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达尔罕看着那框吐着舌头的毒蛇,扭曲的脸上开始泛着紫色,他像快疯了一样:“我说,我说,别让它们过来。”
太子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接着问道:“你抓的那个女子究竟去了哪里?是谁给你通风报信?今日在定怀城外官道那批人除了你们还有谁?他们为何受伤了不怕痛,还会力气大增?”
此时奇痒已经蔓延到了达尔罕的五脏六腑,全身也溃烂了好几处,他在地上痛苦打着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看达尔罕不言语,太子把这些话重复了一遍,又让那两个御林军把毒蛇抬近了些,这筐吐着舌头的蛇只离达尔罕不到一寸的距离。
达尔罕看着这些毒蛇瞬时又清醒了,他浑身冒着汗:“我说!那个女人她自己跳下了湖中,通风报信给我的是你们大郦皇室的人。”
太子给了聘林一个眼神,聘林捏住一条蛇的七寸凑近达尔罕:“殿下还有两个问题你还没回答。”
达尔罕终是忍受不住了:“我说了你给我一个痛快!今日官道上的人除了我们族人,还有一个姓吴的支援给我们的人,至于他是谁,连我们大王也从来没见过。今日那批死士都吞服了大王给的一种神药,服用后可以力气大增,对疼痛无所察觉,药性过后,多半会七窍流血而死。”
他刚说完太子便用剑尖从筐中挑起一根蛇,放在达尔罕眼前,眼神犀利:“你确定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达尔罕痛苦的神□□裂:“我……我所……说……说皆属实!” 随即他的喉头被太子手中的剑割开一条长口,达尔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让你这么快死掉真是便宜你了。”太子把手中带血的剑扔在了地面。
赵泽看着达尔罕已死,不由大笑道:“殿下,你可真有办法,临时派人去村中田间捉了这些小蛇来吓唬达尔罕。”
杨照此时也回到了渡口,他刚刚带了大量的人,去清理掉湖两边树林中的埋伏,此时看到达尔罕已死,问道:“殿下,达尔罕可有招了。”
太子看着阔大的湖面,神色冰冷:“皇宫出了奸细。今日官道的那批人并不是中了邪,而是吃了一种奇怪的药。”
接下来太子又派了几个人下水去寻俞茗衣,然而却一无所获,也没见任何尸身。
从这里看去,湖面十分宽阔,湖水幽深不见底。太子在湖水边站了一会后,取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聘林。
聘林见此便知道了殿下是要亲自下水的意思,试着劝道:“殿下,刚刚那几个御林军已经下水看过了,并没有发现异样,说不定俞姑娘会水,她早已经游到哪处岸上了。”
太子置若罔闻:“我若是今晚之前还没回来,你们带着御林军先回定怀,别惊动父皇母后。”说完便跃进了湖水中。
赵泽并不会水,只能在湖边干站担心着殿下和俞姑娘,祈祷他们一定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