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打量起了四周,这里十分荒凉,地上没有任何痕迹,俞茗衣会被带去哪里。
今日被那些蒙面人击的节节败退,这里没有任何俞茗衣失踪的头绪,太子一拳重重地砸向树上,手背立马渗出了几丝血色。
几乎是半滚下马车的平娟看着太子这幅样子,更是害怕的嘴巴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看向平娟:“把马中箭后的情形都说一遍。”
平娟嘴巴依旧打着颤:“回殿下,马车受了惊吓后,狂奔不止,俞姑娘说条跳下马车也是非死即伤,然后马车又一直颠簸着,奴婢心中又害怕的紧,便吓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在这里,俞姑娘也不见了。”
太子进马车车厢查看了一番,车厢内没有丝毫血迹,却留下了一片衣角料,一个似玛瑙的扣子,还有一把弓箭,太子把他们拾了起来,出来把这几样东西扔在平娟身前:“看看这是不是你家姑娘的东西。”
平娟哆哆嗦嗦的拿起了衣角料和玛瑙扣:“回殿下,这衣角料确是俞姑娘今日所穿的衣服料子,弓箭是我们今日去打铁铺新取回来的,只是这玛瑙扣子,奴婢却不识得,奴婢和俞姑娘身上并无这种扣子。”
太子把弓箭和玛瑙扣子又捡了起来,又盯着那颗玛瑙扣子看了一会,心中有了点线索,戎族人想来喜欢以玛瑙作装饰,看来俞茗衣很大可能是被戎族的人带走了。
此时,杨照和赵泽也带着精兵赶来了这里,便看到太子正盯着手中的一颗像是玛瑙的扣子看。
他们下了马,来到太子身边,赵泽问道:“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太子把这颗玛瑙扣子递给了赵泽:“很有可能是戎族的人,那些蒙面人怎么样了?”
赵泽接过这颗玛瑙扣看了看,说道:“那些蒙面人听到一声奇怪的口哨后,眼中没有之前那么空洞,有些蒙面人不久就倒地七窍流血而死,剩下的一些人逃脱掉了。”
又道:“听说戎族惯喜欢用玛瑙做装饰,难道真的是戎贼带走了俞姑娘,这么说那批蒙面人也是戎贼所使。”
太子看着前面不见底的树林:“不一定都是戎族人,从那些蒙面人的眼睛颜色便可看出来。”
赵泽又问道:“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也不能只凭借一颗玛瑙扣子就直接去质问戎族,戎族近年来在西边不断掠夺其它小族,兵力不似以前那么弱,公开撕破脸面怕是不妥。”
太子只说:“派人把四处关卡先封锁住,我们分别往几个方向先找找人。”
说完,太子又带着聘林一行人往树林深处去了,到了晚间却仍然一无所获,赵泽和杨照也并无查探到什么线索。
太子坐在书房,神色十分疲惫。
太仆寺西居院,俞行江和俞夫人终于等来了头发凌乱的平娟,和肩膀被白布包扎着的顺安,却不见茗衣,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念头,俞夫人问道:“你两怎么成了这幅样子,茗衣呢,你们今早不是去了射箭场吗,怎么才回来。”
平娟吓的不敢发一言,只跪了下去,顺安面色带戚:“俞夫人,我们今日并没有去射箭场,而是去了城外打铁铺,再回来的路上马车中了箭,狂奔到了一个树林后,平娟醒来后,俞姑娘便不见了。”
俞行江和俞夫人再三仔细问了顺安和平娟后才知道具体的情况,茗衣三人在回定怀的官道上,遇到了变数,顺安肩膀中了一箭后,滚倒在地。茗衣和平娟在马车上随着发狂的奔去树林,期间平娟晕倒了,醒来后俞姑娘不见了,遇到了太子一行人。
这是平娟又哭着说:“俞主簿,我还听太子殿下看了看从马车车厢中拾到的玛瑙扣子,说好像是戎人带走的俞姑娘。”
俞行江和俞夫人的脸上皆浮现出震怒和担心,俞行江向顺安说道:“明日帮我向赵少卿告假几日,说我去寻茗衣了。”
等顺安和平娟走了,又向俞夫人说道:“现在我们不能修书给外祖父,我两亲自跑一趟,听说太子一行今日也在官道遇了埋伏,还受了点轻伤,此时也顾不上看着我这头了,茗衣失踪了,我们去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