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茗衣这才回了神,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太子远去的身影,内心更是疑惑不已,太子怎么这么好心。她心想太子这次在溪边帮了自己,是因为昭和公主是他妹妹,这次把匕首还给自己,是因为这匕首是被他的剑柄打落。自己到底算不算欠他人情,准备一些东西回赠给太子呢?
“俞姑娘,你怎么在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吗?”锦绣看她一直看着池塘并不言语便问道。
俞茗衣问锦绣:“锦绣姑娘,你一直待在太子府吗?”
锦绣虽然一直谨言慎行,但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俞姑娘心地纯良,只要是不涉及宫里秘事的,锦绣都会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俞茗衣。
于是锦绣说道:“十年前,奴婢才八岁,奴婢家人要把我发卖到帘羽楼,当时因为奴婢还小,所以只需要里面做些杂活,庆幸的是,帘羽楼在奴婢进去的半年后犯了事被抄封了,我不知道别人去了哪里,机缘巧合下,太子府的张嬷嬷看我人还比较机灵,便收留我来太子府当婢女,算一算,奴婢来到太子府快十年了。”
真没想到,锦绣的身世竟会如此曲折,俞茗衣好奇道:“帘羽楼是什么地方,是酒楼吗?”
锦绣挠了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奴婢怕说出来脏了俞姑娘的耳朵。”
俞茗衣当下便明白了那是什么地方,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都怪自己那么好奇干嘛,忙转移了话题:“锦绣姑娘,你知道太子殿下平时都喜欢什么吗?”
锦绣一直好奇,殿下平时不怎么和外姓女子往来,她隐隐觉得太子殿下对俞姑娘倒是有点与众不同,只是碍于上面管事的叮嘱,不能多问。
可这时俞姑娘先提起了殿下,就不能怪她八卦了。她抬头扫量了几眼四周,压低声音凑近俞茗衣的耳边:“俞姑娘,你和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俞茗衣一愣,她定是觉得锦绣误解了什么,但是她和太子第一次相遇的经历应该涉及大郦的军机秘事,便道:“我和殿下也只是几面之缘,他两次帮我脱离困境,所以我想问问你殿下的喜好,我也好还了这个人情。”
还有一句话她憋在心里并没有说,虽然太子的确帮了自己,可他也是为了自己。再怎么觉得锦绣好,她也是太子府的人,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锦绣一副懂了的样子,笑道:“殿下的喜好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探听的,不过俞姑娘,我可以把我自己心中猜测的告诉你。”
俞茗衣便仔细听着,锦绣又道:“首先太子殿下是不近女色的,但是至于俞姑娘你嘛。”
俞茗衣双脸微红,连忙打断锦绣:“锦绣姑娘,谁问你这个了,你也太不厚道了。”
锦绣看俞茗衣真害羞了,便不打趣她认真道:“太子殿下喜欢踢马球这个众所周知,除此之外,太子殿下要么在书房,要么出府去办事,额,奴婢还真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喜欢什么。”她讪讪的看了俞茗衣一眼。
没想到锦绣在太子府待了近十年,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此人果然城府极深,心思非常人可以揣测。就没有和锦绣对太子到底喜欢什么这种事深究下去,反正还有四天自己就回家了,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再赠礼相谢吧。两人给玉兰树根松完土,便回侧殿清洗了。
储云宴回到书房锁上房门,又把书阁后暗格里的盒子拿出来,父皇在自己被立储的那天亲手把这个东西给了自己,那天的事情他今天还清晰的历历在目。
三年前,行完立储大礼后,父皇把自己叫到御书房。本以为父皇只是像寻常一样,说一些要勤于政事,体恤百姓之类的诫告之语。
没想到父皇竟然从书房密室中把这个陌生的盒子给了自己。初见这个盒子,并没有什么寻常之处,不过是周身没有一丝缝隙,上面交错着繁冗复杂纹路的普通盒子罢了。
只是略懂天下锻造之艺的储云宴,只一摸上去,便能感知到这盒子的锻造材料,非平常所能见到制造普通兵械所用的。这盒子坚硬无比,不管是用重物砸还是用火烧,都不能令它出现丝毫的缝隙。
他认真看向储帝:“父皇,这个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储帝默了一瞬,严肃的看向他:“这就是顼鼎。”
储云宴直起身似是不敢相信:“曾经听说过一个传闻,得顼鼎者得天下,儿臣一直觉得这不过是一个谣言,天下怎么可能仅靠一个物件就能占为己有?况且这盒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只不是坚硬些罢了,难道真如传言那样神乎其神吗?”
储帝并没有对自己儿子的再□□问所恼,而是耐心解释:“几百年前一个民间的名人巧匠用尽毕生心血打造打造了它,此盒砸不开,烧不动,设置了非常精巧的机关,便是那些繁冗复杂纹路甚难破解,这巧匠便给它取名“顼鼎”。郦朝开国前,机缘巧合流落到俞家,后来因为先皇有了天时地利的机遇,又颇得民心,便得了这天下。”
储云宴似乎明白了父皇的这一番话:“如此说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