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说完,姜早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呀,不是应该马上跑吗?
见那具骷髅静静站在原地,未见任何动作,姜早猫着腰开始逃跑时,猛然感到自己的内脏像是遭到重物挤压,呼吸困难,脚步沉重。
完了。
今天会不会噶在这里了?
在意识失去的最后几秒,姜早好像有听到卡摩斯的声音:“滚出我的领地,你这个肮脏的阿顿信徒,埃赫那顿。”
“你在此地毫无力量,滚出去!”
狂风袭过,骷髅倒塌在原地,成为一地的齑粉,风卷起一地的尘埃。卡摩斯的脚步跨得很急,在双眼接触到姜早时,他的呼吸稍为平顺了一点,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着急在发颤。
“塞提,你说你从城外回来的路上路遇乌妮丝洁被亡者追杀。”
“嗯。”
塞提没有说出实话,可胸膛里那颗早已不会跳动的心竟生出一丝紧张之意,自己差点就害了乌妮丝洁这孩子...
倘若卡摩斯和他晚来一步...
他不敢细想下去,不停在内心自责,自己是真的迷了心窍,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晚上的芦苇原总是充满此起彼伏的未知黑暗和危险...
一心扑在姜早身上的卡摩斯未注意到塞提神色复杂,他对随行的王宫卫兵头领下令:“搜查这一片,确认是否安全。”
王宫卫兵头领领命匆匆带着部分卫兵离开,卡摩斯取下身上的披风,动作轻柔把姜早裹进披风里,抱着姜早上了后面的轿撵,正要驾驶战车准备要离开之际,他低头看向塞提。
“谢谢。”
青年的声线干净温暖,不带一丝杂质,飘向塞提。塞提像一颗老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前方,直到卡摩斯消失在远方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喃喃自语出声,很快又被芦苇原上吹来的风吹散。
“卡摩斯,不用谢。”
回到王宫后,卡摩斯立刻让医生过来确认乌妮丝洁是否受到损伤,又立刻增派人手立刻到王宫和城中加强巡逻。
深夜,王宫内的书房仍处于一片光亮。
纸莎草状的柱头支撑着泥砖砌成的宫室,墙壁上绘满尼罗河尘世的无边风景,在房间的正中央,属于国王的桌椅摆放其中,而它的主人正坐在上面,用手撑着头假寐。
在卡摩斯面前桌上,一条碎成几块的安卡护身符静静地安放在其上,原本应闪耀着柔美光辉的珠宝却是黯淡无光,象征太阳的金黄色被黑色腐蚀一大半,但若仔细一看,还能瞧见黑色腐蚀部分以缓慢速度侵蚀着残余。
上面有着恶魔阿佩普的毒液。
这位象征邪恶混乱的邪神,从未放弃带领罪人从地狱逃离,亦或者带来痛苦和战争。曾经苦苦寻觅乌妮丝洁不得的卡摩斯被煎熬蒙住了双眼,就此遭受到阿佩普的欺骗。
阿佩普请求借用卡摩斯的心脏,称对召回乌妮丝洁灵魂至关重要。
心脏,是对每一位亡者至关重要的部位。亡者在审判大厅,会通过心脏称重的方式判定这个人是否有罪,如有罪,则会被阿米特吞噬,无罪则会得到众神的祝福,进入芦苇原内。
卡摩斯在交出心脏那一刻是犹豫的,未等反应过来,从他的胸口处慢慢形成一个黑洞,原本属于他的心脏飞向一个黑影,在灵魂即将被撕裂之际,一直放在他心口未曾离身的安卡护身符裹挟着古老的咒语,发出光芒把那黑影灼烧殆尽。
用尽最后的力气,卡摩斯手持利剑腰斩阿佩普,邪神忍受不住卡摩斯曾经作为人间神之子的力量,在消失最后一刻,阿佩普只说了一句。
“混沌邪恶你们是无法彻底消灭,而我,你们无法彻底杀死我...”
“哈哈哈哈哈...”
在那之后,这条护佑自己心脏的安卡护身符沾染上阿佩普的毒液,再也无法复原。卡摩斯的动静也惊动了奥西里斯和芦苇原其他地方的王,在卡摩斯苏醒后,奥西里斯还把卡摩斯关进密室内进行审问考察。
在知道除了邪神阿佩普在场,还有神秘的黑影,并且还需要卡摩斯的心脏时,奥西里斯经过一番彻查后,得知那黑影是罪人埃赫那顿。
埃赫那顿在死后,没有顺利到达奥西里斯的审判大厅,尘世间他的陵墓和木乃伊遭到严重损毁,在凯迈特每一寸土地上,每一座纪念碑和石像上,只要存在他的名字,被后来的继位者凿掉,试图抹去那段属于埃赫那顿的时代。
陵墓和木乃伊遭到损毁,尘世间再无人念起埃赫那顿的名字,埃赫那顿无法顺利通过冥界的旅程,只能被在冥界中游荡的恶魔吃掉。
不知从多久开始,埃赫那顿竟与恶魔阿佩普厮混在一起,阿佩普承诺埃赫那顿会找到一颗纯洁无瑕的心脏让他通过奥西里斯的审判,埃赫那顿则要帮助阿佩普取代奥西里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