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孩子怎么办?我......我又该怎么办啊?”
“没有他你活不了了吗?”谷招娣一听,胳膊狠狠一甩,直接将谷盼娣甩摔在了地上,谷招娣不管,只愤怒地叫了起来。
“谷盼娣,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这天底下,四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他石大帅这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要死要活的。”
待面前总要哭泣的厉害,谷招娣凉了心:“以后,你就是被他打死,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再想管了。”
谷招娣腾地转身,向大门处走去:“今天,这接孩子的事,我可是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自个的日子自个过去吧。”
“砰”的一声,谷招娣带上了大门,气愤离去。
.......
小村算不得很偏僻,依着公路而入,虽傍上了群山,倒也交通方便。
今天,是谷家老三出嫁的日子,谷招娣作为家里的老大,又挨不住老三谷来娣的软缠硬磨,终于还是回来了,只是这步子,到了家门口,总要生起了铅。
其实谷招娣是不想回的,她对这个家恨上好些年了。
谷家有女五姐妹,母亲相继生下她们五个,也没能为谷家招来一个男孩,母亲张素芬为此一直在父亲面前小心度日。在那个无后为大的小破村庄,母亲这样的女人并不少见,若不是母亲在生下老五那一年大出血,终导致子宫再也不能生育,也许谷家还会有老六老七相继出生。
在老家,谷招娣其实原本早就有了一个相好多年的男朋友,可是父母棒打鸳鸯,尤其母亲,硬是嫌弃了人家穷,而要将谷招娣嫁到了城里。
候季生嘴巴讨喜,然而谷招娣却并不喜欢,奈何不了这张嘴巴总要让父母喜欢,于是谷招娣和候季生结婚了,可结婚第一年,谷招娣才发现,这张嘴巴,原来也讨了不少女人的欢喜,那时候的她仍然叫自己不要多想,候季生不过是喜欢耍耍嘴皮子,图个嘴巴子的瘾罢了,可就在谷招娣快生产时.......
那一年那一日谷招娣从来不曾忘却,那是彻底击破她对婚姻美好幻想的一天。
尚差着一个月,谷招娣便要生了,那一日下雨,她只是想着候季生工地辛苦,便要去瞧了瞧他,这一瞧不打紧,却亲眼目睹了候季生与别的女人做着入不了眼的事。
谷招娣早产了,那一日的打击,让她险些丧命,所幸,经过抢救,母子平安。
但也是自那以后,本来婚姻里不情不愿的她,本来视婚姻如白纸还可以书写芬芳,以为将就里,也许会有日久生情改变她对婚姻恐惧的一天。
可谷招娣没有等来婚姻的春天,却叫婚姻更加残酷的现实,将她最后的一丝幻想击溃。
虽然母亲后来也劝过她:“男人都是这样的,难免犯点错误,只要他人还在家里,还一心为这个家,便够了。”
谷招娣做不到像母亲那样大度,做不到即使父亲的桃花烂事隔三差五的发生着,母亲除了生生气,依然小则视而不见,大而化之无事,每天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
打小,谷招娣就是替母亲憋屈的,但凡母亲厉害一点,也不会助长父亲的变本加厉。
可谷招娣不是母亲,她也从来不会认为生一个男孩,是一个女人应该传宗接代的本事和专职,更不应该成为男人出轨的借口。
任何出轨都是没有理由和借口的,一切其实都出自一个人的良知和本性,良知没有便不配为人,本性难改出自心,有了一次还会有无数次的叛变。本性这东西很难改变,长在了皮肉,如何扒皮塑人?所以,谷招娣不能忍受,也不会再像母亲那样忍辱受重的生活着。
总之,自那一日开始,谷招娣便更加讨厌候季生了,讨厌他依稀还残留在耳旁的喘息声,讨厌他让她一度想挖了自己的眼睛,也不要看到的赤身裸体,那多像一堆腐肉,生着蛆的一堆腐肉。谷招娣讨厌候季生了,讨厌他公猪拱食一般发出的陶醉之音。
谷招娣多希望那一日自己眼瞎耳聋,若不然,自己何苦要时刻在心头揣着一把大刀,要挥向面前,斩断那挥之不去的画面。
那样的一幕好多年都不曾让她忘记,伤蚀了她的心,再也无从愈合。从此,即使在一个屋檐下,谷招娣再也不愿意让候季生碰过她。
一个房子,各处一室,互不干扰地过了许多年。
谷招娣对候季生有了恨,对父母也有了埋怨,若说这埋怨叫她多年不回家,原本倒也是不至于的,谷招娣埋怨的,是母亲为父亲连生了五个女儿,也未能看清婚姻的真相,作贱了自己的婚姻不说,甚至老二谷唤娣如此内向的性子,母亲也要插手了来,自作主张地让她嫁给了养尊处优,同村出了名的懒汉洪宝汉。
洪宝汉的父亲当年虽然是倒插门过来的,可是架不住家底优厚,据说来到谷山村时,也是带着钱财来的,所以才叫家境一直殷实,怎奈养了个儿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