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招招毙命,沈棠从小跟着沈文清学过一招半式还是很灵敏地躲过那黑衣人的攻击,险些将自己拖下水。
没想到那时学来只当是强身健体之用,现下竟然用上了。
“你是谁,为何害我?”沈棠厉声问道,眉间阴鸷。
男人嗓音粗糙“有人拿千两黄金换你的命,沈二小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做梦!不过就值这个价?”沈棠呵斥一声。
又是几招,虽然都躲了过去可沈棠发觉自己越来越晕。
甚至是看不清楚对面的人,这时才意识到刚刚的酒里被下了东西!
可为时已晚,看来今日是要交代在这了!
沈棠晃了晃头保持清醒,那人像是地狱的恶鬼般朝她扑来。
顿然,她侧身躲了过去,一不小心崴了脚倒在地上。
就在她晕倒的前一秒看见了一个人挡在了自己前面,透过眼睛的缝隙,无人看见沈棠似有似无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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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间,沈棠鼻子嗅到了一丝梨花的香气。
渐渐地越来越清晰,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这满院梨花树的院子!
“醒了?”耳畔传来低沉冷漠的声音。
向景恒坐在距离床榻不远的地方,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她醒来!
可谁知小姑娘竟然酒量这么差,足足睡了一个时辰。
沈棠脸色发白,藕臂强撑着自己靠坐起来,小幅度的在暗处探着自己的脉搏,还好只是迷药,不过这迷药确实下足了计量。
偏冷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救得我?”
向景恒站起来背着手打趣道:“这沈二小姐不但酒量差,这记性还不好?若非我出手还真应了那句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沈棠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盯着面前的男人。
忌日?
这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眸子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看来,沈二小姐的仇家不少”。顺带着将小姑娘的情绪尽收眼底。
沈棠讪讪地扯了扯唇,“是不少....不过这次是意外”。
真是赶巧了,也是没能想到进了宫都能跟进来。
组织很庞大嘛!
但就是有点过于急了,还没学会走便想着如何飞了。
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我没干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向景恒眼眸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摩擦着茶杯,就这么一直盯着她,心里的疑问也油然而来!
她身上海棠花的味道实在是和那女子身上的味道太像了!
沈棠更是慌了,虽然是计划之内的,可她还没醉过酒呢。
看着向景恒若有所思的脸,心里一阵发慌。
“你别不说话啊!我没伤了你吧?”自己应该不会露出什么来吧。
沈棠涨红了脸看着一言不发地向景恒!
自己脸上有花吗?
搁着玩沉默呢?
可你玩就玩呗,别盯着我玩啊!
那眼神太摄人了,多看几眼沈棠都觉得自己快溺死在他那狭长的眉眼中了。
直击心灵,好似能将她看穿一般。
兀然
回过神的向景恒看着眼前慌乱至极的小姑娘,心情颇好,不禁想要逗逗她。
剑眉一挑,语气轻飘飘的“倒也没什么,只是沈二小姐盛情难却啊!竟要以身相许,这着实是令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棠明艳精致到看不出瑕疵的脸上,满是震惊!
自己醉酒这么疯的?!
细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纵使他长得剑眉英挺,面容清隽,高挺深邃的骨相令人如痴如醉。
简直是秀色可餐......
但是她是山猪,可吃不得这细糠...
可倒不至于疯狂到要嫁给他吧?
等等!
沈棠清醒过来。
那可是恒渊王啊!手段狠辣,心思阴沉,又是沙场上游刃有余从无败绩的王。
她自是觉得凡是她见过的人,即使是一面都能看透。
可偏偏沈棠怎么都看不透眼前这个如同身穿盔甲的男人,身上总是有着距离感。
看不出喜怒哀乐,将情绪和心思隐藏得过于完美了。
干笑两声,“恒渊王还是不要打趣我了,我脸皮薄。”
“经不起吓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便露了马脚!
向景恒眼神闪过凌厉,“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语气骇人,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这一刻向景恒便更认定了那女子便是沈棠。
世上断没有如此相像的两人,何况刚刚宴会上沈棠喝茶的姿势同那位不露面的大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