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笑笑:“那是自然,这等热闹怎会不带上我的好姐妹?”
若是早知五日后的圣旨,沈棠定然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了。
--
转瞬间,便到了容皇后的生辰。
沈府
“不行,二小姐”
桃鸢坐在窗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为道:“二小姐求求您了,老爷特意叮嘱让我跟着你,寸步不离!”
就知道她家二小姐会来这一招...
这不,沈棠将自己的衣裳换在了桃鸢的身上。
沈棠一把将桃鸢按在木凳上,不容置辩:“好了!再多说就收回你的月钱。”
“一个时辰,阿爹不会发现的放心吧!”
桃鸢没敢再多说什么,沈棠恰到好处地捏住了她的弱点。
不给饭吃行,但是不能不给钱!!!
她爱钱如命...靠银子续命。
沈棠头戴一件琉璃制成的木棉花簪,透白色的花瓣中衬着一颗红色的玉珠。
身穿木兰青色的纱袍,腰间系于南阳玉挂,上面雕刻精致,海棠花下缠绕着流云纹。
说起这个玉佩还是容皇后赐予她的十岁生辰礼,南阳玉可是少有的好玉!
容皇后好不容易得了一块,便命人足足雕刻了一月有余才完成。
那年因为此事,不少的官家小姐们还都来纷纷与她交友。
不过是为了让她在容皇后面前说上几句美言,混个脸熟罢了!
沈棠自小便讨厌这些阿谀奉承的路子,自然是将她们打发回去了。
有那个功夫不如喝杯茶,甚好!
正想着,沈棠突然改了路子,朝着晴风阁的方向走去。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
--
另一边·
马车里
男子衣冠整洁,青墨色的长衫衬着冷白的肤色更显得矜贵,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着古籍。
细细看才能发现手掌中的茧子,那双狭长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泛着血丝。
褪去了盔甲丝毫看不出是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王爷,进都城了”齐缭透着窗外的景象,不禁开口:“十几年过去了,如今的变化竟然有些认不出了。”
一眨眼,他们已经十二年没有踏足都城了。
恒渊王微微抬眸,似乎并不在意外面,冷声说道:“你先带着捷报进宫,若是皇兄问起便说本王去给皇嫂备礼,晚些进宫。”
齐缭不敢多问,点头:“是,王爷。”
他也能明白恒渊王的淡然,毕竟这里是他的心结。
只有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他家王爷才能保住性命。
若不是当年楚贵妃毅然决然地向先皇讨要一道圣旨,想必就没有现在的恒渊王了。
就连楚贵妃去世,他家王爷都没能再回都城看娘亲最后一面。
--
恒渊王驻足了脚步,抬眸对上牌匾上“晴风阁”三个字,漆黑的眸子变了变。
片刻,抬步走进去。
金管家一早便在门口等着,等着恒渊王的到来。
恭敬道:“王爷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不过是些客套话罢了,金管家一边说着还一边托着老腰。
这三十戒鞭,险些将他老命给搭上。
若是倒退个二十年,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大东家今日可在?”
恒渊王手背于身后,开门见山:“阁中规矩不能忘,还请金管家给本王领个路?”
说着,还将身上带着的金疮药递给金管家。
“您老年事已高,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三日内定然让您痊愈。”
金管家眼底闪过一丝不明,又稍纵即逝。
这一举动,被恒渊王看在眼里。
二人上了三楼,金管家抬手将门梁上的机关打开。
晴风阁建造时,便是当时最负有盛名的机械师画的图纸。
每一步都有相应的机关,每隔几个时辰就有专门看管机关的小斯拨动机关转换方向。
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只有懂得机械的行家才能看出一二分不同来。
走廊深处的那间屋子只有管事人能打开,也是只有在管事人应允的情况下才能带人进入!
金管家站定脚步,微微欠身:“大东家已等候多时,王爷请。”
恒渊王颔首:“多谢”。
说罢,抬步走进去。
房间内饰简朴,无特别之处!
要说有,便是那扑面而来的焚香的味道,淡淡的龙涎香里面混杂着一股海棠花香!
三扇松柏海兰纹屏风后放着紫檀木制成的书案,透过屏风一个身形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