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我受王爷宠爱多年,这些东西困住你个贱人还可以,想困住我?你怕不是在做梦呢!”水仙恶狠狠地瞪着坐在上位的沈予安“你说!方才那些毒蛇,是不是你放入我的食盒中的!”
沈予安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仙娘子在说些什么?毒蛇?我可是最怕那种东西了,又怎会把它放入仙娘子你的食盒当中。更何况,我当时是空手去找王爷的,又怎会拿什么毒蛇呢?”
“别狡辩!除了你没有人碰过我的食盒,那蛇不是你放的还能是谁!”水仙用手指着沈予安,脸色狰狞,全然没了娇气可人的模样。
“仙娘子,麻烦你搞清楚。”沈予安抬眸看向她,一双黑瞳深藏冰寒“身为王妃,我可没有任何理由跟你解释,不过是看在你弄错了,想把真相告知你罢了。”
“哼!是不是真相审一审不就知道了吗?”水仙恶狠狠地瞪着她“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沈予安眼眸森然,死死地盯住眼前的一排人。
眼看着奴才们都不听使唤,气急了的水仙自己走到了沈予安身旁,一把抓起她就想往大牢里送。
“放肆!”沈予安一把甩开她手的同时,反手一巴掌把她打落在地。
水仙自入王府内便没被这样对待过,趴在地上的她颤抖着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予安的绣花鞋面。
“你....”
一旁的朱嬷嬷见状,急忙向沈予安求情道:“王妃,仙娘子她今日是被猪油糊了心,本无意冒犯王妃,还望王妃高抬贵手,饶了仙娘子吧!”
“贱人!”水仙已然生了杀心,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伸手便想去跟沈予安撕斗。
可她方才站起来,纤云便从门外赶了回来:“王妃令牌在此,谁敢妄动!”
沈予安伸手把纤云手上的令牌和钥匙接过来后,才总算是放下心来。她看了一眼那令牌,它是用上好的玉制成的,摸上去触手生温一看便知其珍贵。
她举起令牌,沉声道:“你们,把她给我捆起来!”
“谁敢!!”水仙怕了!
原以为这个王妃只不过是有名无实,可水仙怎么也没料到,王爷昨晚都那样对她了,今日竟还然会把令牌给她!
而那些奴才看到沈予安手上的令牌,也不敢再与水仙狼狈为奸了,起身便把水仙给抓了起来。
“你们...你们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告到王爷那去!”
“你要告便告吧,只不过....不知道仙娘子你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王爷。”
听到沈予安轻飘飘说出来的一句话,让水仙彻底疯了,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沈予安...你要对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仙娘子你不懂礼仪也不受教,实在是让人头疼。既然我这个做王妃的教不了你,倒不如把你卖去香秀楼,看看楼里的嬷嬷们是否能教得动你。”
“什么!”
水仙听到这句话,瞬间便没了方才的气焰。
沈予安口中的香秀楼是临安城有名的青楼,能进这青楼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即便里面的娘子们受了委屈甚至被虐至死,她们也只能忍气吞声,这辈子都没办法讨回公道。
所以香秀楼,也被百姓们唤作吃人楼!
抓住水仙的奴才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些柔弱的沈予安,居然是这样手段狠辣之人!
一旁的纤云见他们都不动,厉声呵道:“还愣着做什么!拿上仙娘子的身契,把她给捆了送入香秀楼。若有违抗,你们便一起进去吧!”
“且慢!”
门口声音的传来,瞬间让沈予安绷紧了心中的弦,她直起了身子仿佛准备随时应战一般:“王爷怎么来了?”
“本王来找你是为了商讨后日回门的事情,只不过王妃你这里,未免热闹了一些。”北堂穆斜眼看了看地上的水仙,忍不住冷嗬了一声。
当真是养娇惯了,竟这般不中用!
水仙原本还乞求地看向北堂穆,可当看到他那寒如冰雪的眼神,瞬间就害怕地低下了头。
这样的眼神交流自然是逃不过沈予安的眼睛,她笑着挽住了北堂穆的手,柔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惊扰了殿下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只是这妾室实在不服管教,妾身便想着送出去让别的人好好教教她,兴许就会好了。”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就把她囚于仙榭院,永世不得踏出那半步便是了。”
“殿下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非也,我不过是不想我‘碰过’的人,被旁人玷污罢了。”说到碰过二字时,北堂穆特意咬重了字节。
而水仙听到后再也撑不住了,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从入王府开始她便是在演,饰演三皇子府内最受宠的宠妾。可演着演着她竟差点忘了,北堂穆从未碰过她!
只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