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全公主相信,吕壹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忘记这些旧事。 只要把陆伯言打压下去,那么王贱人在朝中,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者。 到时候自己与潘夫人在宫中再联手,她就不信,不能把姓王的拉下去。 “这样吗?” 听到全公主的解释,潘夫人不由地怦然心动。 “吾虽未能亲见吕中书,但吾之阿姊,倒是见过。若是公主想要与吕中书联手,我倒是可以给阿姊送个消息,看看能不能让她给吕中书带个话。” “如此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 全公主大喜。 她拿起酒壶,给潘夫人倒酒。 这一回,她是真心实意。 从微微弯腰向前倾的姿态,就可以看得出来。 谈完了正事,全公主放低了态度,刻意迎合之下,两人之间,开始正式的言笑晏晏。 就在这时,只听得台下的宫人山呼: “参见陛下!” “陛下来了?” 潘夫人惊喜地站起来,循声看去。 果见孙权正抬步拾阶而上。 “妾(女儿)拜见陛下。” “哈哈,起!都起来吧。” 孙权的心情似乎不错,语气里带着欢声: “远远就看到你们两人在这里说话,看起来说得挺高兴啊,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的雅兴?” 潘夫人掩嘴一笑: “陛下说笑了,公主可是在等陛下呢,要给陛下请安呢,妾才是打扰的人。” 她眼波流转间,颇有娇媚之意,“要不妾先退下,让陛下和公主说一会话?” “喛,不必了。” 孙权摆了摆手,他看看潘夫人,又看了看全公主。 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夫人,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两人居然能相谈甚欢,这让他老怀大慰。 这个女儿,终于能跟宫里的夫人合得来了。 不像与王夫人那样,简直就水火不相容,让自己颇感头疼。 “此处风景不错,水气宜人,夫人挑的好地方。” 孙权走到地席上,招呼道: “来,夫人且过来陪朕坐,让朕放松一番。” 潘夫人巧笑倩兮地走过去。 “女儿你也过来。” 全公主却是摆了摆手,故意在孙权和潘夫人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眼,说道: “女儿进宫给父亲请安,是想念父亲了,担心父亲的身体。” “现在么,”她意味深长地说道,“看到父亲有人照顾,女儿也就放心了。” 言毕,她促狭地眨一眨眼,“那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实则是对潘夫人使了个眼色。 看着女儿背影,孙权不以为羞,反而高兴地大笑起来。 “陛下!” 潘夫人自然是接受到全公主的暗示,当下娇嗔。 孙权再次大笑,拎着装蒲桃酒的酒壶晃了晃: “你们两人倒是好酒量。” “呀!陛下,是妾的错,妾这就让人收拾一下。” “不用不用!” 孙权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在心情好的时候,或者对喜欢的人,他还比较嘲啁无方的,没有太大的架子。 比如说,早年朱桓出征,孙权送行。朱桓奉觞曰:“臣当远去,愿一捋陛下须,无所复恨。” 权凭几前席,桓进前捋须曰:“臣今日真可谓捋虎须也。”孙权大笑。 “饮夫人和自己女儿喝剩下的酒,乃是难得的滋味。” 孙权把酒倒在潘夫人的杯中,一饮而尽,然后咂吧了一下嘴巴: “就是酒太少,不足以尽兴,来人,再给朕送一壶酒上来。” 然后又对潘夫人说道: “美人在怀,美景当眼,不醉何归?” 两人于是在昭宣台上畅饮观景游玩。 潘夫人得了全公主的帮忙,尽解昨夜之忧。 再加上陛下陪在身边,心情大好之下,不知不觉已是沉醉。 她站在台上,饮满了一杯酒,看着台下的湖面水波,鱼鳞微现,心头一动,把嘴里含着的酒吐在玉壶中。 “来人,把这壶里的酒,倒下去,今日我便请这湖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