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上的外袍挡住。 这几个动作,说起来长,实则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几个呼吸之间。 待被蒙着头的魏将倒地,只听得仓库外头响起“休——啪!”的声音。 烟花升空,在夜空里显得无比璀璨。 “控制住城门!” 仓库里的人,纷纷从毛料里抽出兵器,得到命令后,飞快地向着城门冲去。 而在水边搬运货物的人,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些惊愕: “那是什么?” 更有人直接就是色变: “星坠?西贼来了?” 传说,星坠之处,必有西贼出现。 可是,城门那里,怎么会有星坠…… 念头还没有转过来,心里就已是下意识地一紧,好像有什么……不对? “砰!” “哗!” 脑袋被人重重砸中,眼前金星直冒! 比此时夜空的星星还要多。 想要努力回头,但第二下重击已经来了! 第三下…… 前来帮忙卸货的魏军军士至死都没能明白,在这么短短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码头边上,已经是喊杀声大起。 敢夜里渡河过来的人,皆是精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计划提前,但看到了信号,就毫不犹豫地立刻对目标下死手,委实是狠厉无比。 看着韩龙的身影一马当先,直冲过了城门,糜十一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本想跟着上去,只是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又转过身来,目光落到魏将的尸体上。 他走过去,欲弯腰拿起魏将腰间的佩剑。 谁料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本以为已经死去的魏将,如同借尸还魂一般,勐地一个翻身。 “锵!” 亮光闪过。 “哧!” 长剑已是刺入了糜十一郎的身体。 “嗬嗬嗬……” 魏将发出如哭似泣,犹如鬼魅般的笑声,当然,也有可能是喉咙受伤,说出的话模湖不清: “竖子,贼子,老夫就是死,也要你陪葬!” 原来糜十一郎虽然是照着脖子刺进去的,但因为被外袍遮住了视线,匕首偏了几分。 魏将并没有直接一刺毙命。 糜十一郎痛苦地捂着腹部踉跄而退。 “糜郎君!” 几人举刀而至,乱刀把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魏将砍成几段。 “糜郎君,你没事吧?” 糜十一郎脸色发白,捂着腹部的手的指缝,已是汩汩流出血来。 …… 守在渡口的魏军,约有一千来人。 他们的任务,本是监视对岸,一旦发现汉军有渡水的迹象,就立刻通知陕县和洛阳的魏军。 而这一千守军,若是能阻止汉军登陆则尽量阻止。 不能阻止,则据城而守,扼守险要处,以待援军。 陕县的魏军,离这里不过二十里路,不用半日可至。 从汉军准备渡水,到攻陷渡口小城,只要时间不超过半日时间。 那么陕县援军再加上洛阳援军,足以把水边的汉军堵死。 按一般情况,汉军光是让足够数量的兵力渡过河来,再组织起进攻,所需要的时间就不止半日。 谁又能料到,汉军有办法,在夜里渡河偷袭? 毕竟夜晚在渡河,可不是开玩笑的。 若是南岸没有人刻意引导,最后船只会飘到哪里去,谁也不敢保证。 错过了渡口,以这一段大河的险恶水势,基本只有翻船葬身鱼腹。 此时的渡口小城,城门大开,而没有蒙雀眼的魏军军士,都被守将送到汉军手上。 而守将自己,在第一时间就被人背刺,后面更是被人砍成几段,就是蚯引都活不过来了。 没了主将,城门失守,祸生肘腋,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城内的魏军如同没了头的蝇子,四处乱窜。 “汉军进城了!” “汉军攻进来了!” 抢先入城的汉军,不少人心里已是存了死志。 毕竟自己这边,绝大部分人手里,只有一把长刀,身上更是只有单衣。 但凡魏贼能稍稍组织起一点反扑,自己这些人,基本就是在送死。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