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河东世家大族怎么称此人来着? 剥皮恶狗! 这两年在河东参与朝廷新政,杜预早闻此人大名。 不知有多少人家对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 不说别的,单单河东盐海,以前但凡有点势力的人家,皆往彼处擅自取盐,私自贩卖,以获厚利。 待石包负责巡视盐海之后,但凡有人敢擅自取盐者,无不下场凄惨。 更有甚者,要是不小心被咬出身后幕后人家,管你主家是谁,不脱层皮就别想脱身! 石包斩断了河东世家的一个重大利益来源,再加上清查田亩,登记人口,推行科举等新政。 面对税源广开,财政健康,新型产业飞速发展,人才培养体系又已有雏形的季汉,河东世家根本无力反抗。 这才几年时间,就陷入了进退无路,任人揉捏的困境。 若不想家族继续衰败下去,除了仰朝廷鼻息,别无他法。 当然,真要说别无他法倒也不对。 有倒是有他法。 就是没有人敢用——要么学上党,要么,就是直接造反。 只是大汉收复河东时的酷烈手段,已经吓破了不少人的胆。 再加上皇家学院这几年扩收学生,又准备推广棉花,还有那个什么储备局扩席等手段,朝廷可谓是恩威并施。 只待田亩和人丁清点完毕,河东世家,就算是再怎么不甘,也得全部乖乖跪下。 事实上,河东与上党两地的世家豪族,不过是在面对强势无比的季汉,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选择。 他们的命运,想来亦是大不相同。 跪下好歹还能有口饭吃,先生借机让石包领军进入上党,其意义不言自明。 当地的世家豪强,到时候怕是要被连根拔起,说不得连家里的地皮都要被铲掉三尺。 毕竟剥皮恶狗岂是浪得虚名? 杜预悄悄地看了一眼先生,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 果然,先生的第二句名号是什么来着? 当然,杜预没有心情去可怜上党的世家豪强。 因为杜家,也算是从朝廷新政中获利的家族,他自然是要坚决拥护大汉新政。 杜预在心里转了不知多少个念头,然后问道: “先生不去上党?先生既然不想去高都,又不去上党,那要去哪里?” 他可不相信,先生聚拢这么多的兵力在此,最后却是什么也不干。 冯都护却是微微一笑,对杜预说道: “元凯不妨猜一猜?” 杜预顿时一怔。 这……又要猜? 先生的心思太过难猜,自己这个做弟子总觉得压力有些太大。 …… 相比于杜预愁眉不展,一直守在高平关的石包,在接到冯都护的军令时,却是忍不住地对天长笑。 “来人!” “将军?” “速速派人去请胡将军王将军等人前来议事!” “喏!” 不一会儿,胡遵王含等人,进入帐来: “中郎将,可是又有何要事召集吾等?” 石包喜不自禁地把军令一递: “胡将军,王将军,中都护终于派人送来消息了!” “中都护让吾立刻整军,出高平关,前往长子!”石包的目光落到王含身边的文实身上,“同时还让我要带上工程营。” 带着工程营前往长子? 冯都护这是打算把收复上党的重任交到中郎将手里? 中郎将,这当真是时来运转了啊! 只是就凭高平关的兵力,还是在南边高都驻有贼军的情况下,能否攻得下长子?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据探子和斥侯的查探,长子的贼军,已经效彷昔日的赵国老将廉颇,抓紧时间沿着丹水布置防线。 只是再看到军令后面,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太原战事已了,镇东将军将会率军从大谷口南下,夹击上党。 “镇东将军用兵真乃有如霹雳之威,连司马懿不敢轻掠其锋,仓皇而逃!” 石包大喜之余,口中连连称赞镇东将军。 引得帐中几人不由地有些侧目。 石包却是不以为意。 他由一个落魄无比,干啥赔啥的穷逼倒霉鬼,人生最大的转折点,就是遇到了镇东将军这位贵人。 就算是镇东将军听不到,但不影响他本能地奉承对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