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郭循当真是魏贼派过来的细作,此人之害,恐怕比隐蕃还要大得多!” 张小四苦笑:“谁说不是呢?” 隐蕃虽然引起了吴国朝堂的动荡,但好歹没有作乱成功。 而此时的郭循,又与隐蕃大为不同。 魏延不但信重郭循,而且还派此人前去守壶关。 一旦此人举兵作乱,则上党危矣! 到时候对大汉朝堂所造成的危害,简直就是不可想像。 魏延是朝中重臣,又是军中大将,甚至还独领一军在外! 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朝中军中,都难免要经历一番清洗。 因为不那样做,不足以震慑关中并州等地的新降之人。 否则的话,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世家大族,肯定又会再起首鼠两端之心。 但清洗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只会造成人人自危的局面。 大汉这些年安祥平和的政治局面,将会遭到严重破坏。 关将军闷哼一声,恼怒地瞪了张小四一眼,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出门而去。 张小四面容苦涩,不敢正视关将军,甚至故意别过去的目光还有些愧疚。 因为她知道,关将军恼怒的,不是自己。 而是自己的阿姐,身为皇后的亲阿姐。 大汉的天子姓刘没错,但大汉江山,却是无数忠志之士舍生忘死打下来的。 不知多少人身家性命,都系于大汉江山之上。 所以这个江山,可不仅仅是只属于刘家。 若不然,高祖皇帝为什么要与诸多功臣杀白马盟誓? 前汉与后汉又都是怎么亡的? 不外乎“人心向背”四个字罢了。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同时又在心里祈祷上党无事。 只是世间之事,不知意者十之八九。 更有一些事,越是怕来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不过短短数日时间,河东与长安之间往来的传骑,就突然勐增。 官道上烟尘滚滚,皆是背负令旗,策马狂奔的传骑。 “报!河东军情急报!” 又一个传骑发了疯一般冲到中都护府的府门前。 “噗通!” 又是没等马匹停下,人就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只是这一次,传骑比上一个还要惨得多。 焦干的嘴唇上已经裂了条条血纹,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脖,血管已经发紫地暴了起来。 中都护府门飞快地奔出三人,一人前去勒,两人去扶起传骑。 “急件,快……” 传骑话没有说完,就已经晕了过去。 卫士在传骑身上一阵摸索,很快搜出急信以及证明身份的军符。 信件上的鸡毛已经粘到一起,而代表着紧急情况的信封某处,殷红如血,似乎在提醒着信件的紧急程度。 关将军听到河东有红色军情来报时,心底就是一沉! 待看完信中内容,一向沉静的关将军,当场就是气得怒火攻心。 只见她一巴掌拍在桉几上,怒骂道: “魏延老匹夫,该杀!” “哗啦!” 桉几承受住了关将军的一掌,摆在桉几上器具却是被震得跳了起来。 有的掉到地上,摔碎了。 从来没有见过关将军如此失态的下人,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得到消息的张小四步伐匆匆地赶来,看到的关将军如此模样。 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有预感,双腿竟是有些发软,顿在门槛住,扶住门边,颤着声音问道: “阿姐?” 关将军看向张小四,长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不断跳跃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 “郭循引贼人进入壶关,魏贼已据长子,截断了魏延的退路。” “什么?” 张小四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的身子晃了晃,似是想要倒下。 但她的目光,落到关将军手上的信纸,忽而又急步上前,抢过信。 信是河东的张包送过来的。 确切地说,是魏延借张包的的手送过来的。 这等军情大事,一般不会是只有一份。 为了防止路上丢失,都会派出几拨人马送出来。 而且这几拨人马,最后会分成两拨。 一拨是直接送到宫里,一拨是送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