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染沉浸在放飞的蹦迪中,白桐尘却在寻找她的唇。
砰——
舒染染的脑壳撞在了白桐尘的下巴上,震耳的音乐声淹没了他的惨叫。
舒染染也疼!感觉头皮像被生生啃掉一口。
缓神中,她好像抱了白桐尘一小会儿。也可能没有。
谁叫他啃了自己头皮一下,伤到大脑皮层了!所以记不清。
群魔乱舞,周围满是不长眼的脚丫,呆在原地只有被踩的份。
舒染染拖着白桐尘找安静些的地方验伤。
哪里灯光都暗,都不得安静,她牵着他的手乱窜,找地方。
他跟着她,乖了几秒后,反掌扣住她的手腕,牵她出了夜店。
一出门,耳根瞬间清净,把夜晚对照出无与伦比的恬静,连天空都觉高远了。
尤其城市中来源不明的五颜六色光源,在夏末秋初交织出令人迷醉的瑰丽,引人想要误入爱情的歧途。
中文系的人,总有这些来由不明的跑神的时刻。
舒染染赏着夜空,白桐尘伸手指捅一下她的肩头,她才猛然想起出门是干嘛的。
她“哦哦”着恍然大悟,他翻个被冷落后不甘的白眼。
切,还挺小心眼子。
舒染染心底咕哝一声,拿走白桐尘捂着嘴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拉低,掏出手机,仔细照照。
白桐尘乖乖地伸长脖子垂下来,像长颈鹿低头。
她东拉拉、西扯扯他的嘴角。
下唇内部有块充血,但没破,面积也不大。
他嫌弃她粗暴的手法,鼻音里含着委屈:
“疼。”
以为他要找自己算后账,舒染染松开他的下巴,收起手机,赶紧狡辩:
“我又不知道你低头,不小心跳上去的。谁叫你突然低头!”
“······”
听不出自己的求安抚,白桐尘咬牙切齿啧了一声。
他捏着酸痛的下巴,手指在夜光里分外修削。
舒染染不由想起宿舍走廊里意淫他的那些话,背过身去,吃吃笑。
想吻的人幸灾乐祸自己受伤?
白桐尘误会,又气又笑,从她背后伸手,捏住她的俩耳朵。
秋夜,他的手指微凉,舒染染怕痒,笑得更厉害了,扭着身子、跺脚:
“讨厌!讨厌!”
她的声音和小动作,舞乱到他心底痒痒。
而这个始作俑者却没心没肺不知道!
他报复性挠她脖子,看她缩成一团。
光子挽女友出夜店,下台阶:
“一转头你俩不见了,跑出来玩小秘密呢。”
“秘密”早成只有两人知晓的违禁词……
舒染染慌忙止住笑声,拍掉白桐尘的手,指向路边的网红炸串车,辩解:
“不是!饿了,出来吃点东西。”
蹦迪确实消耗大,经由提醒,光子和女友走向炸串车:
“太好了,补充点能量。”
不再被调侃暧昧,舒染染轻吐一口气。
站在台阶下的白桐尘锐利瞥了她一眼,微皱眉毛,吸着嘴内伤,嘴角微吊,像不满意。
舒染染装作没看见,丢下他,跑到炸串车前,点了一堆东西,嘱咐老板:
“分俩盒,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
光子女友:
“染染,你不吃辣?”
“吃辣,猛放!老板,请你辣死我。”
光子女友笑:
“那怎么点份不辣的?”
“白桐尘不吃。”
光子回头问白桐尘:
“晚饭时不还吃辣来着吗?”
女友也看向白桐尘:“就是啊。”
只有舒染染没回头:
“他嘴巴伤了,不能吃辣。”
光子不是警察吧,还挺爱追问:
“谁伤的?夜店里伤的?怎么伤的?”
原因不可告人。
白桐尘也走到炸串车前,棚顶遮住了他的脸。
但车上小灯照亮他的下巴和喉结,能看到他脖子泛了红。
光子和女友还在眼神询问,白桐尘没办法,只好搪塞:
“可能上火溃疡了。我的串好了吗?”
老板递给白桐尘一盒炸串,特意强调没加辣椒。
光子感慨:
“还是你媳妇儿知道疼人,上火了记得你不能吃辣。我要是上火,我媳妇儿就只会说吃点辣椒以毒攻毒,我还不敢回嘴,她有手铐。”
被误会关系,白桐尘偷瞄舒染染,看她反应。
避免暧昧嫌疑,舒染染端着食盒离白桐尘远点,蹲在马路牙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