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满上。”
连干了四杯的穆星河红着脸,指挥自己的便宜爷爷给自己倒酒。
“哎,你做什么?”看着自己的酒杯被那老头夺去,穆星河满脸不悦、站起身子怒气冲冲的问道。
“你喝酒解愁么,有什么用,问题还在那里放着,你不解决,逃避,永远都还在,你只能逼着自己,将事情解决,事情都是做出来的,不是喝出来的。”
说不过那老头子,穆星河悻悻坐回座位上。
“我连广湖王都没有处斩,还能怎么办,不是不想,而是这萧氏宗室不少,那些有兵马的人也不少,我一旦处置了广湖王,或者是三皇子,只怕那些宗室会联想到自己身上,本来就对我这个外姓人有保留,倘若闹的不可收拾,白虎帝国再趁火打劫,只怕玄武帝国也就朝不保夕了。”
有些不屑穆星河的小心谨慎,那老头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将酒杯放在一边,认真的看着穆星河:
“当断不断 反受其乱,听我的,拿广湖王开刀,最后是那个三皇子,至于大皇子,一定要留在最后,他要死的比前两个惨,最惨的要是这个该死的丞相!”
一脸杀气,满目怒火,手也在颤抖,穆星河真想拿出麝香保心丸备着,免得这个老爷子再一激动过去了。
要一个人的命很容易,可一旦这个人的命会牵扯到其他人的利益,那就很麻烦了,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显赫人物,那他背后牵扯到的人物势必也是权贵,穆星河自问还没有做好与内忧外患一起作战的准备。
“我不同意,这俩人的命都要留着,有时候人活着却是对他最大的报复。我要让他们看着,我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荡平白虎帝国,刷新吏治,整顿朝纲,让玄武帝国富强起来的。”
恨铁不成钢的老爷子当场翻了翻白眼,可随后却也释怀了,毕竟人与人的想法不一样,自己这样逼他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又和气的问道:
“既然如此,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是要跟白虎帝国动手吗?还是想怎么样?”
终于问到穆星河希望的事情上了,心中感慨万千的穆星河连忙说:
“我是有这个打算要和白虎帝国真刀真枪打一场,但是贺图那边还没个结果,我向羌梦蝶借兵她也没个答复,如果贸然出兵,只怕师出无名,容易遭受非议,最要命的是,我让精锐去外面打仗了,内部的跳梁小丑又出来作妖。”
终于收起了不屑,那老头子有些深沉的说道:
“你看问题还算可以,虽然有些妇人之仁,但对整体的把握还是可圈可点的。这带兵之人定要用可靠之人,先把那个在边境率兵的统帅换了,把兵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正事。”
“人事变动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欺我刚登基不久,好多事我才刚刚破局,现在光是琢磨换主帅我也偷偷和祝海商量了好多次,甚至在边境军中安插探子的消息我也每次都第一时间看。我不能太冒险,可总是有个做一些事情。拖的晚了,那一切都晚了。”
老奸巨猾的老头子很快便明白,穆星河这是在等着他给出主意,于是笑骂道:
“你小子,故意套我的话对吗,自己心里有主意,可不放心,找我来刺探了消息了是吧?”
被戳穿了的穆星河一点也不心虚,理直气壮的点头:
“又不了解你,还管不住你,你对我来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三皇子無头脑,不足为虑,广湖王人心尽失,不足为虑,倒是你这个老匹夫,谁知道你到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所以我只好千方百计想听听你的看法,免得我自己被你利用。”
更深处的秘密穆星河没有说,同样是当上了皇帝,当看到这个老头子,穆星河总会有点不自然,害怕他是来抢皇位的,尤其是他这个被关进大牢受尽折磨的人,思想上很容易就走上歪路,钻牛角尖。
即便是想的再多,那老头也猜出来穆星河为什么这样说,可双方还是保持默契,没有将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捅破,正是因为这个窗户纸,大家才有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的这么一个机会。
“如果是我老人家做决策,也会有麻烦,但是此事绝对不能拖延,这兵部尚书是丞相的死党,若丞相谋反,他势必要带兵回援,到时候你内忧外困,除了死路一条,别无他法。”
本来还想着他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可谁知道他却在这里跟自己说什么事情是严重性,穆星河顿时脸色一沉:
“哎,你说这个我知道,办法呢,我总不能直接将看守边境的兵部尚书叫回来吧?且不说临阵换将会引起骚乱,更容易导致那户部尚书直接造反!我还是想要。”
没有主意,只有瞎掺和,穆星河忽然一下子看穿了这老头子的嘴脸,这是工作没做到家啊,所以人家才不肯说办法。
“我的老爷子,你既然来找我,肯定就是已经有了办法,能不能不要这么牵动我的心神,我这边都难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真的,如果你要是把国库充盈了,外敌荡平了,这皇帝,我让给你来做,怎么样?”
似乎是专门来看穆星河笑话一样,那老头子就是不说话,自顾自喝着小酒,时不时传来“吱溜溜”的声音把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