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万物陷入沉寂,而那原本一到晚上叫的欢快的蝉鸣也听不见了,不知不觉,秋天真的来了……
穆星河有些怅然若失的坐在自己床前,手中不断摩挲着长剑。
马清芳一如往常的耐心细心,为没有吃晚饭的穆星河端来了饭菜。
“少爷,你今天怎么了,还不吃饭,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这天下这么大,究竟哪里才会是我的藏身之处呢?清芳,你觉得这世间有什么比权这个字更令人望而生畏的东西吗?”
被问倒的马清芳摇摇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哎,我怎么会问你呢,你又不知道,命给别人还是留下来给自己呢?”
被胡言乱语的穆星河搞的有些惊恐,马清芳赶忙走到他旁边,用手摸着穆星河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少爷,你也没有发烧啊,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两天可是很开心的,怎么在今天突然就变了,难不成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马清芳的话将一直沉浸在自己心中所想的穆星河叫醒,看着眼前女人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穆星河也不在说话,只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贪婪的嗅着香味。
看着穆星河将脸庞附在自己肚子上,马清芳有些宠溺的看着有些憔悴的怀中人。小心翼翼替他摆正头发,整理好发簪。
“清芳,我想,你如果能永远陪着我多好,或者,有一天,真的有一天我带着你去和絮儿一起隐居山林,你会快乐吗?还是你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穆星河仰起脖子看着马清芳,期待着她的答案。
“我不知……”
“哎,你这个答案和絮儿一样,你们都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根本不愿意去和我一起隐居。”
吐槽完马清芳,穆星河又自顾自道:
“这隐居也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只怕那些人是不愿意让我全身而退了,现在都已经收了权,下一步只怕是收命了。”
“少爷,你在说什么呢,你打败了广湖王,这两州受灾硬是没有要朝庭一两银子就救活了这几十万灾民,茶商专营,引水工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会有人收少爷你的命呢,再说了,你已经尊贵如此,想收你的命,只怕只有当今………”
说到这里,马清芳顿住了,低着头迎向穆星河的目光。
“少爷,你说,皇上难道……”
穆星河摇摇头,手里攥紧那双小手,不太自信的说道:
“只是我猜测罢了,不过又有谁能担保自己明天就会没有病灾呢,管他呢,咱们俩就好好珍惜现在,再说了,你家少爷现在的武功在玄武帝国也不过几人能敌,我不会就这么倒下了的,不过是因为失去权力而有些患得患失。”
被安慰了一番的马清芳不在探究,于是默默端来了一碗银耳粥,一勺一勺喂给正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穆星河。
乐得被投喂的穆星河笑眯眯的张开嘴,接受着马清芳细心的照顾。
正当两个人你侬我侬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星河,我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孙胖子已经带着顾雨陶可飞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下房门。
已经准备好提枪上马的穆星河一阵郁闷,头撞了两下床柱,撇着嘴,黑着脸穿上衣服,附身亲了一下正红着脸,细细喘息的马清芳:
“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和孙胖子他们说一句话,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少爷,你早去早回。”有些意乱情迷的马清芳细心叮嘱道。
攥紧了拳头将房门打开,穆星河带着众人来到了门外: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要找我吗,你们也不怕公主发现产生怀疑,我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只怕你们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咱们这位公主的疑心病太重,你们可得当心。”
孙胖子大大列列的摇摇头,说道:
“没事儿,公主只是忌惮大人你的权势,现在我们也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见你,吃肉喝酒聊天。”
好久没有沾荤腥的穆星河闻到了烤鸡的香味,还有陶可飞手里拿着的两罐子酒。咽了咽口水,有些感叹道:
“哎,你们啊,这百姓们才刚刚不饿,你门又带着美酒佳肴来找我,这百姓们知道了怎么看,还是不要吃了。”
看着穆星河有些言不由衷,眼睛却死死盯着顾雨手里拿着的烤鸡。
孙胖子会心一笑,拉着穆星河道:
“走吧,我看这房子里有个后花园,咱们就去那里聊聊天,然后我再跟你讲一讲我们最近的新鲜事,怎么样,朋友间的聊天不招忌讳吧,公主知道也没事,我们做的问心无愧,也不背着人。”
还不等拒绝,几个人已经推着穆星河向前走,没一会,半推半就的穆星河就被几个人簇拥着来到了凉亭下,命人点了灯,霎时间,黑漆漆的凉亭此刻也变得明亮起来。烛光晚餐就这样开始了。
“哗啦啦”。
顾雨将被油脂包裹的烤鸡打开,香喷喷的,闪着油光的烤鸡浮现在穆星河面前。
另外几个被油脂浸透了的油纸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