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内风琛还在与小和尚不为商讨着什么,禁制外凤景正坐在她的肩头小爪子抱着丹药瓷瓶啃食得正欢。
“其实,我一直挺不理解。”
伸手将它的身子摁远了点,青竹皱着眉被它这咀嚼声弄地有些暴躁。
“什么?”凤景抬头巴巴地望着她,终于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
“每种丹药都是入口即化,小青你为何每次都要用牙磕?”
还真的是因为牙痒需要磨牙不成?
“你不觉得吗?”凤景边说边倒出颗丹药放入嘴中,接着又是那阵刺耳熟悉的咯嘣嘎吱声响起,“这声音听着特别有感觉!”
“……”
青竹无奈叹气默默望天:打扰了,你继续!
“噫?这丹药…?”
不知何时结束了密谈的风琛刚撤去禁制便闻到一股冷冽的丹香。
炼制丹药不说上万可百千种却是有的风琛敢肯定这种丹药是他不曾炼制甚至见过的。
“青翼蛇君可否告知风某这丹药是从何而来?”
还真是不愧他丹痴的名号。
凤景用眼神询视了眼青竹,见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议,顿时昂首挺胸地回道,“这是我家小竹特意为我制炼的益兽丹。”
“哦?益兽丹。”风琛不自觉重复了遍丹名,“只供灵兽服用的丹药么。”
“女娃,可否拿丹方一观?”
见他略比常人苍白的面庞第一次不加掩饰流露出自真心的喜意,青竹红肿不堪的脸笑得狰狞比他更像鬼物。
“可以。”就在他面上的笑意彻底绽开时,青竹清脆的嗓音再次响起,“前辈拿什么作为交换?”
风琛的笑容一顿神情甚至有些略微的不自在,带着丝审视看向老神在在的人。
忍不住眯起眼睛敛住内里的光华异彩,青竹将视线投给小和尚不为意有所指地道,“不为,莫非方才…”
“行,那就拿你们最感兴趣至宝的事来作为这两次的交换。”
好个厉害的女娃子!
风琛打断她的问话,“如何。”
——以一换二好生不要脸,白瞎浪费了那张长得人模人样的脸!
听到他这话凤景不禁呲出牙花子地暗骂。
不为执着佛珠转动的手微微一顿,抬首各自望了他二人一眼后口颂佛号道,“小僧无异议。”
“既如此,前辈请说。”
她这满是无奈似别无选择的语气让风琛忍不住酸得牙疼,许久才平复心底的躁动开口道,“所谓丹宗的至宝不过风某闲时研究出来的一份丹方。”
它亦不过只是个引子,一个借口罢了…那些人或许连这成丹是什么样子它的作用为何都未搞清楚。
那口吻似骄傲似悔恨似仇怨…复杂到人难以分辨。
究竟是何等的神奇丹方能引来所有人的觊视?
青竹眉心猛地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前辈拿它换取了鬼修秘法?”
“什么?”
不为与凤景同时抬头望向她,这话中的意思跳转的也太快了些他俩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了?
“你,当真不错!”风琛眼中精光流转侧目而视,“的确如此。”
“就如晚辈所言青竹并不对您的丹方感兴趣,至于益兽丹的丹方就以何人从您手中换取丹方的讯息作为交换,可否?”
不惧他带着压迫的审视目光,青竹静气凝神地等待他的答复。
风琛以手轻点桌面,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只剩下哆哆哆嗑响声。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才听上首之人长叹口气。
“也罢。”
……
丹宗覆灭后,曾经的道场因为冲天的怨气化为了极阴之地,而死去的亡魂成为了无**回也不会消散的鬼物。
残留丝神念的风琛在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早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最初支撑着他的复仇的信念,可他终是无能为力不说报仇就连离开这都做不到。
直到后来他的仇人们不是身陨便已飞升,徒留丹宗化为传说中的一粟而另几大门派辉煌依旧。
他想也许会一直这样下去,或是自己勘破彻底烟消云散,或是渡不过就这般残留世间。
直到百年前那人的出现,以那份丹方换取了鬼修的秘法所有才得以改变。
“那人可是夜逆山的魔修?”显然小和尚不为也知晓近几年来修真界发生的种种。
问出来的话也是众人猜测中最靠谱修士支持最多的说法。
“是,也不是。”
风琛轻笑出声,说到底心中的恨难消怨气难平所以才让他自己困住,那份丹方于他已经没有意义,既能换取所需又能给修真界带来一出出好戏何乐不为。
见他二人不约而同地皱眉苦思风琛难得好心地解释道,“是魔修却不是此方魔修。”
何意?
来自苍越界以外的它界魔修?
明白过来后的青竹与小和尚不为顿时惊骇不已。
“前辈又从何得知他来自外界魔修?”
“自然是功法。”
若真是这样,那事情远远比众人所想所猜测的还要复杂。
暗中的人来自它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