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昏睡,体内的叫嚣散了大半。
怀中人就如被抽取了骨头,软绵绵的依靠在他身上。
白雪上落了几朵梅花,显得尤为耀眼。
“要不要睡会儿?”萧宁宁把她怀中衣服拢好,清冷的声音难得有几分温柔。
顾青姝摇了头,经了这一次折腾,她多少对情蛊有了些了解,只是这真的能治病吗?
她从萧宁宁身上退了出去,腿却不争气的发了软,要是萧宁宁搀扶着,她恐怕得直接跪坐在地上。
“殿下,我想回家。”
除了顾青姝外,萧宁宁并未接触过旁的女子,今日的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凭借着本能,听到顾青姝的话只当她是害羞了。
“你在这里休息,我去书房。”
顾青姝咬着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句想回家。
萧宁宁没有再说什么,整理好衣服后,便出门吩咐吴琦去准备马车。
天色黯淡下来,顾青姝才知道他们在殿内待了多久。当看到候在殿外的冬梅时,她觉得十分的尴尬。
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顾青姝想要走也知道不安全。
冬梅对萧宁宁情蛊一事并不知情,只是看出了顾青姝的别扭。
“阿姝姑娘,身子不舒服吗?”
顾青姝更是尴尬,她的脚指都要扣地,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她要换衣服啊!
萧宁宁正好转了回来,听到冬梅的话,才发现顾青姝身上透着一股古怪,他眉头微蹙,他挥退冬梅,拉着顾青姝入了内里。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也只是亲了亲,过分的事也没有做啊!
顾青姝的脸已经红得如煮熟的虾,她不想说话,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宁宁见她没有理会,反而把头压得更低了。他便觉得自己当真把顾青姝弄伤了,上手想要去解开她的系带。
顾青姝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抱着自己:“我,我”
“你到底怎么了?说呀!不然我去把吴松唤来?”萧宁宁被弄得有些着急,又有些烦躁。
他被当作女子多年,实际上对女子了解甚少,身边也不曾有过旁的女人,他还是担心自己在无意中对顾青姝做了不好的事。
“我要换衣服。”
顾青姝豁出去了。
萧宁宁没有反应过来。
“我要换衣服。”
萧宁宁只是皱了皱眉头,不解,但他也没再问下去。他让人备了水,从无双阁取了一套衣裙过来。
顾青姝洗得很快,她完全没有泡澡的欲望,简单把身上洗了一遍。
待她换好衣服之后,殿内的小几上已经摆好了吃食。
吴琦笑眯眯道:“阿姝姑娘不若今晚就留在公主府吧。”
顾青姝身子一僵。
萧宁宁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颇有几分无奈道:“情蛊不会时刻发作。”
言下之意,今晚不会动你。
顾青姝又红了脸。
“坐下吃点东西吧。”萧宁宁声音如常的清冷。
顾青姝忸怩坐下,拿起筷子就吃着面前的青菜。萧宁宁看出她的不自在,让吴琦退了出去。
“我已经让人去你家送过信了。”
“嗯。”
许是避免尴尬继续蔓延,萧宁宁说起了汴州和邢州的灾情。
顾青姝也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她甚少关注到朝政,在嫁给姜河逸后偶尔参加各种宴会时,多少还是能听上一耳,也得知最早被前往汴州和邢州赈灾的人是大理寺卿史悬。这位史悬史大人不仅没有解决这次灾祸,调解民情,反而加重一方百姓的不满。随后朝廷才把父亲派了去。
父亲花了近小半年的时间才从汴州回到金陵,然后父亲升了官。那段时日不仅是她在姜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就连姜河逸的仕途上都要开朗不少。但很快邢州出事,以宁王造反被□□结束。而顾家在此事后不到一月被抄了家,父亲入狱,很快被处以死刑。
现在看来局面似乎有所改变,那么她顾家因为宁王造反被抄家一事是不是也会因此而改变。
萧宁宁正色道:“汴州和邢州都处在黄河流域下流,近几年的防洪措施从未停过,却一直不见成效。朝廷前前后后拨款,派人,结局无一例外。”
七月水患一事尚未解决完,十月又紧接着暴雨加重了洪涝灾害,如今已经步入了冬至,天气越冷,事情必定会越来越麻烦。
民心躁动,朝廷没有作为,邢州出事是必然。
“若是我阿爹能顺利解决这次的问题,是不是为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顾青姝。
“当然。”萧宁宁道:“历史上倒是有一位能人,在他的治理下黄河平稳渡过了几十年。顾大人若是能有此才能,定然是能造福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