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似乎有些失望，但没有说出来：“哦。”
“不过你跟白爷爷是什么关系啊？”这个问题困扰了穆云舒两个月，今天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
“徒弟，就是这么简单。”程墨语气悠扬，侧头看向穆云舒。
穆云舒听到这个回答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徒弟？还简单？兄弟，你很能啊，有这么个身份你家里人也不至于忽视你了。”
程墨轻嗤一声，也不知是愉悦还是在嘲讽些什么，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轻松：“我不需要程家人看得起。”
但下一秒，他又恢复成平时那副讨打的模样：“不知是该叫你一声师姐还是师妹呢？”
穆云舒白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哪个都不是！”
程墨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笑意更浓：“难不成是小师叔？”
离谱的话让穆云舒差点被口水呛到，她无语道：“我和白爷爷是合作伙伴，不存在同门什么的。”
“别这么肯定。”程墨悠悠道，“都是学中医的，说不定祖上是一家的。”
穆云舒憋住笑意，语气坚定：“绝无可能！”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许多。
程墨耸耸肩，不再回话，先一步进了教室。
坐下后，一直跟在穆阮微笙身后保持固定距离的阮微笙才开口：“你会医术？”
穆云舒一怔，反应很快：“是啊。一点点。”她默默想着，这可不算说谎。
“跟那个人学的。”她眨了眨眼，慢慢的补充一句。
阮微笙沉默一会儿，摸了摸裤兜里的小瓶子，没有说话。
教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穆云舒从书包里拿出签名照，刚准备起身，就看到冯娜走了过来，语气激动：“云舒，你二哥好帅！我好喜欢。”
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人开头，就有更多人的主动走过去。平日里，她们都对坐在外面位置的阮微笙又怕又敬，因此不敢靠近。
“是啊是啊。不仅人帅演技也好好，昨天《神影》大结局我都看哭了。”
“而且还上热搜了，第一欸！”
“云舒，有这么一个神颜哥哥是什么感受？”
“这个……”穆云舒下意识地望向阮微笙，这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就算有，肯定也和她们不一样。
“你傻啊，云舒自己也是神颜，哪里会知道自家哥哥长得有多好看。”其中一个女生撞了一下刚才说话的女生。
“签名照给你们，算是上次答应你们的。”穆云舒将书包里的那些都拿了出来。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叫声，大得连阮微笙也被吓得肩膀颤抖了一下。
一群人围着她们的桌子说着感谢的话，穆云舒等她们谢完才说话:“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哦。”
总不能她们一说，她就真的让穆予安照做吧。说定是最后一次，不给她们粉丝留下随时都可以通过她这个妹妹来靠近偶像的念想。
今天第一节是数学课，骆老师滔滔不绝地边讲课边写了满满一黑板的字，他这么认真，讲台下听课的却没有几个，睡倒了一大片。
下课铃声响起，他才念念不舍地走下讲台，看向教室最后一排的位置，温和道:“阮微笙同学，来我办公室。”
阮微笙轻叹一口气，眉眼微皱，挺无奈的站了起来。
偏偏穆云舒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阮微笙淡淡地看她一眼，出了教室，穆云舒也笑得更开心了。
谁叫她大大小小难易程度不均的考试都维持在一个十来分的范围，再加上上次的事，她竟能请动校长解决，这位班主任或许察觉到了一点问题，几乎每天都要找阮微笙聊聊。
这难道还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穆云舒一边笑一边想，怎么都止不住笑意。
下午，一觉醒来，穆云舒发现程墨的位置是空着的，“哇”了一声，不禁疑惑，这是逃课了？
与此同时，白家。
程墨坐在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喝了一口白易生亲手泡的茶:“白老的茶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号。”
“你这小子，又逃课，不知道程家和外界是怎么说你的吗？”白易生看着坐在他对面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语气中没有责怪。
程墨抿了一口茶，享受般眯了眯眼，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才懒得关注。”
“云舒最近怎么样？”白易生也抿了一口茶。
“她？挺好的，我看她悠闲自在，不像有什么忙事，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过来，要不然，我就带她一起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