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点了一支火把,进了地窖之中。
李扬睿虽说不知大牛哥何意,但也随着大牛哥进入地窖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已经腐朽的木门。显然,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未有人前来。
“大牛哥,这是?”
李扬睿有点想不明白大牛哥此举何意,颇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大牛哥没有搭话,一把推开陈旧腐朽的木门。
一股酸臭夹杂着陈年灰尘的味道扑鼻而来。
“跟我进来吧,小睿。”
“嗯。大牛哥!”
地窖不是很大,打着火把也能一眼望穿整个地窖。
与大多数人家的地窖不同,大牛哥家的地窖显然不是用来存放易腐烂食品的,更不是用来存放陈年老酒,而更像是存放资料的储物间。
而地窖中满是大大小小的木箱子更是验证了李扬睿的猜想。
木箱上积满了灰尘,甚至连一丝手印都没落下。灰尘下,刷了红漆的木箱褪去了那一抹红,露出了原本的木头之色。
显然,并没有人知道大牛哥还有这样一个地窖,更别说来这个地窖之中。
大牛哥举着火把,打开了一个又一个陈旧的木箱。
李扬睿看着大牛哥打开的箱子,里面装满了书籍。
难道大牛哥还是个书香门第,耕读世家?
李扬睿随手拿起一本,书籍是线装本,纸张已经泛黄,边角也被书虫咬去,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文字。
“小睿,你好好看看这些东西吧,对你修炼有好处的,或许你在里面可以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大牛哥停止了翻找,对着李扬睿说道。
“这些是?”
“哈哈,小睿,这些是我祖传的修道典籍。你别看我现在一品武者都不是,可我高祖,那可是三品武者。我曾祖那也是二品武者。”
提到先祖,大牛哥脸上露出骄傲自豪的笑容,仿佛自己就是高祖,曾祖那样的三品,二品武者。
“哦?大牛哥,看不出来啊你祖上还是武者呢?”
李扬睿有些惊讶的赞叹道。
在这山沟沟里的李家村,别说一品武者,就是半品武者也没有出现过。
而大牛哥家族中还连出过两代武者,想来大牛哥家中底蕴还颇为不错。
听得李扬睿夸赞,大牛哥更得意,脸上写满了自豪。
“大牛哥,我有一事不解。”
“哦?你说!”
“大牛哥,不是我揭你短,你高曾两祖即为武者,那你为什么没有继承下来啊?”
“这……”
大牛哥面露难色。
李扬睿见大牛哥脸色凝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连忙致歉说道:“对不起,大牛哥,我不是故意接你短。”
“不不不,不是不方便说。你容我想想。”
大牛哥陷入深深的思考,努力的回想那段存在于小时候中的记忆。
良久,大牛哥说道:“我的高祖与曾祖,都是被秦远所杀。”
“秦远?秦远是谁?”
“不要急,听我慢慢说来。”
“好的,大牛哥。”
“数十年前,我家盛极一时,在这青州也难逢敌手,唯一能对我家造成威胁的也只有秦家。高祖在一次护镖途中,秦远联合其他州的三品武者,合力将我高祖斩杀。我曾祖闻言怒不可遏,找上秦家讨要说法,可奈何实力过于悬殊,我曾祖惨死秦家。从此我家便一蹶不振,我祖父带着一家老小远赴山村躲避。在举家迁移途中,秦家赶尽杀绝,我祖父拼了命,才留下我父亲这一脉。十数年前,我父母生病双亡,尚未来得及教我识字,所以光留下这一堆典籍我也不识得。”
说到这里,大牛哥声泪俱下,止不住的流泪。
李扬睿很难想象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竟然也会抱头痛哭。
“大牛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说出来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与大牛哥相处一年多,从不曾见大牛哥这般,更不知道大牛哥还有这么一段过往,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小睿,我有一个要求。”
“嗯,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大牛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给予自己典籍帮助,自己说什么也得帮大牛哥。
“我如今四十多了,还没有触碰到一品武者,在修炼一途的天赋也算是为零了。而你年纪轻轻就踏入二品武者,比起世家大族的公子也不遑多让。我想小睿替我报了这深仇大恨。”
“秦家在哪?秦远是否还活着?”
“秦家在青州最繁华的城市零淄城之中。至于这秦远是否活着,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即使秦远死了,也要他子孙偿还。”
“知道了,大牛哥,我有实力的时候,我定会前往零淄成秦家替你讨要公道的。”
大牛哥咣当一声,跪倒在李扬睿身前,眼泪汪汪地磕了三个响头。
“好啦,大牛哥起来吧,你的救命之恩我都无以为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扬睿扶起跪倒在地的大牛哥,连忙说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