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柳洱迟疑着道:“这次的事,并非巧合,而是刻意安排?但是这说不通啊……”
后面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了,因为这无疑意味着,自家师门在算计门人弟子。
綦毋怀文叹息道:“剑宗安排你们二人来此,恰好碰到这两人,这两人还和剑宗有些关联,有亲自出手将你们镇压,好若非被机缘巧合的发现,就算有人推算,恐怕都无法看出跟脚分歧!”
“该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了吧?”独孤信则直接看向被镇住的两人,表情郑重了几分:“你们到底是何来历?”
边上的两神听得此言,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忽然,陈错又问:“你们不是南瞻部洲之人吧?”
“嗯?”
众人又是一愣。
“不是南瞻部洲之人?”奚然很是意外,“师弟,你怎么知道的?”
“我得河君符篆时,在那河君庙中,和你们遥遥沟通,惊觉有人冒充剑宗弟子,就留意两人,虽说他们处处小心,连独处之时,都尽量不露出破绽,但一旦显露跟脚,就能加以推算,尤其是涉及因果,更能探明跟脚……”
他的目光扫过被镇的两人。
“你们能来,与我与昙断僧一战,该有关系吧?”
被镇两人对视一眼,面露慌乱。
见得二人表情,旁人哪里还不明白。
“还真是其他洲来的?”灵梅很是兴奋,“哪里?何处?是西牛贺洲、北俱芦洲,还是传说中的东胜神州?”
灵崖就稳重很多,也明白此事问题多大,沉声道:“你们到底代表何方势力?来此有何图谋!”
“我们是何来历自然不能说出来,你们也无从探查。”假赫子赢苦笑一声,目光扫过几人,“如今,我等的使命是难以完成了,但这也只是一个开始……”
说话的时候,两人周身荡漾起阵阵光晕波纹。
“不好!”
两人一见这个情景,也顾不上其他,各自拿出神灵印章,意志灌注,这一片天地山河震荡,一道裂痕炸开,要吞没两人!
“你们要做什么!”奚然眼睛一瞪,就要出手。
张竞北、灵崖等人,也纷纷要有行动。
城隍急道:“几位切莫阻止,这两人要引爆根基!”
山神也道:“不错,这两人魂中有古怪,此处阵乱,若是在这里根基炸裂,恐有连绵祸患!”
听得二人解释,众人皆是微微迟疑,随即朝着陈错看了过去,见后者没有出手的意思,就下意识的停下动作。
只是这一瞬,大地裂痕就吞没了两人,将他们彻底镇压其中!
陈错这时才开口道:“这两个人无论是什么来历,都出身于一方势力,而且只是前锋,一旦这两人真发生意外,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就要派出下一批人,再次化明为暗,更要隐藏起来,到时再想探查,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张竞北疑道:“他们修为不过道基,想要自毁,难道还不能阻止?”
“二人手段颇为诡异,”城隍摇摇头,看了陈错一眼,“正如河君所言那般,恐怕不是中土手段。”
云丘山神则道:“我等借着神灵权柄,能将他凝固于此,彻底封镇,但在被封镇之前,二人已是近乎自毁,因手段诡异,怕是再过几年,依旧还要破灭!”
“这两个人来历诡异,如果真的涉及洲外,那就不是一家一门之事!”灵崖表情严肃,看着陈错的目光中蕴含担忧,她方才听出来了,这两个诡秘之人来此,可能是为了陈错,“我等会尽快返回师门,将这个消息禀报上去,看上面可有对策!”
“对!不光要上报,还要纪录下来!”灵梅郑重点头。
那真赫子赢也道:“这两人冒充我剑宗门人,这件事,我等也要速速禀报才行!”
独孤信点点头,道:“崆峒、剑宗都是大宗,加上昆仑、太华……”祂目光扫过典云子、垂云子等人,“这事肯定能得妥善处理,除此之外,我也会联络同道,处理此事。”
城隍和山神对视一眼,也道:“这两人既被我等镇住,应对二人威胁,我等也是责无旁贷,同样会禀报天庭处置!”
奚然见着这般阵势,不由嘀咕起来:“怎么一个两个的,突然积极起来了。”
陈错笑道:“总归是好事,这两人的目的是什么,若能探查清楚,说不定还能避免一场劫难。”
“言之有理。”
其他人纷纷点头。
忽然,綦毋怀文神色微变,随即叹了口气,上前道:“诸位皆有心了,但某家孤家寡人,也无什么宗门归属,只能是平日里多多留意,有消息及时通报几位。”
说着,他拱拱手:“此番耗费了不少时日,更是中了陷阱,落入险境,多亏君侯相助,才能脱困,此恩谨记在心,日后若是有能用得上某家的,只管让人来通报便是,如今却要先行告辞了。”
陈错也不挽留,拱手拜别:“就此别过!”
綦毋怀文点点头,一拍身后箱子,就有一把厚背大刀飞出来,载着其人,破空而去!
见着他人离去,独孤信也行礼道:“我离开皇庙也有些日子,今日既然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