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碎片,那些碎片聚集起来,只是一小片区域的话,亦能掌控片刻。”
“原来是我等的符篆碎片……”那孟家兄弟正要开口。
话还未说完,灵崖就先道:“碎片在我等手上,半点用处也无,还是在陈公子手上,才能发挥效用。”
孟家老大冷哼一声,才闷声道:“咱们既将符篆碎片交出去,自是希望能离开此处,先前庙宇困境固然是没了,但如何离开此处秘境,还是不甚清楚,毕竟还有一个长生神灵窥伺在旁!”
张竞北就顺势问道:“那冰窟之中藏有念兽,可我凶险,而随后的古旧庙宇,是否也有深意?”
“并无深意,是因我心中记忆而生。”陈错倒不隐瞒。
众人一阵愕然,继而就沉默起来。
还是独孤信打破了局面,他道:“之前亲自接触了那河君投影,已然能够确定,那大河水君所掌握的权柄,已有几分归真的意思了,咱们纵是脱困,也不可掉以轻心,该是寻得离去之法才好。”
这话一说,宛如巨石落水。
就连张竞北都被惊注了!
典云子更一针见血的道:“大河水君所掌握的神灵符篆,是归真层次?”
一个人,既是长生,又是归真。
听着矛盾,但若套用在神灵身上,就能说得通了。
盖因神灵的香火之道可以化作符篆,被人继承,乃至被人夺取!
綦毋怀文表情严肃,道:“那祂之所以不直接出手,可能是被其他力量牵制,若想逃离此处,或可利用这点……”
赫子赢便道:“如此,更要携起手来,摒弃门户之间、琐碎恩怨,否则断然没有脱困的希望!”
灵崖点点头,道:“这般局面,只要能从这里脱身,便是值得庆贺之事了,至于其他的,是不敢多想了……”
几人正说着,却忽然被陈错打断。
“诸位不用担忧河君,”陈错语气平和,“我改变此处景象,虽不是靠着河君符篆,但那河君的符篆权柄,确实已入我手,不过暂时还未炼化,不便动用。”
他说话的时候,默默关注着剑宗两人的表情。
但赫子赢与柳洱的表情却与其他人并无二致——都先是一阵茫然,继而露出疑惑之色,最后,都变成了惊骇!
“水君的权柄既在阁下手中,莫非他已败亡!?”綦毋怀文很快恢复了镇定,正色询问。
“不错。”陈错并不隐瞒消息,这事其实也不好隐瞒,更何况,两枚符篆都已入了梦泽,在未掌握将物品从梦泽中取出之能前,连自己都拿不出来。
但陈错这么一应,众人反倒都平静下来,甚至神情中露出了淡然之色。
陈错接着就道:“那大河水君的权柄虽有诸多奇异,但并无归真层次,那符篆本不完整……”
可惜,他现在说什么,对面前这些人来说都不怎么重要了——
独孤信、綦毋怀文眉头紧锁,一副沉思模样;而张竞北等人干脆就是神色恍惚,哪里还像是关心河君如何落败的样子?
倒是剑宗两人在震惊过后,马上对视一眼,表情紧绷。
跟着,赫子赢就问道:“现在就能从这世外之地离开了?”
“哦?”陈错似笑非笑的道:“你等已能确定,此处乃是世外?”
赫子赢一愣,便道:“不是陈君之前说的吗,你得了符篆碎片之助,又夺了河君权柄,对这里定是熟悉,让我等离去,该不是难事了。”
陈错点头道:“让诸君离去,是我取符篆碎片时的承诺,不会变,但此处孤悬于人世之外,并非世外仙境,也不是什么穷山恶水的绝地,可想要回去,着实不易,要花费些许功夫,耗费不短的时间,甚至要以年而计。”
他既说开,就打算将情况说个清楚,没想到众人听了开头,却无异色,反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连剑宗二人略微紧绷的脸色,都舒展了许多。
张竞北则面露恍然,道:“既是世外之地,能回去便不错了,哪能要求太多?花费几年时间,也不算什么。不过这世外之中,不是有很多仙人吗?可能去拜访一二?”说着,他昂头观望,似是想着水面之外,难道另有乾坤?
“世外也非一块,这里应该只是一处孤岛,”独孤信若有所思,道:“难怪自从来到此处秘境,我的神识就被压制的厉害,连凡尘中寄托来的香火真念,都受到了压制!若是世外边角、秘境孤岛,那就能说的通了!”
“何为边角……”灵崖当即请教。
綦毋怀文不理会几人问题,向陈错问道:“阁下准备如何接引我等归去?”
其他人顿时停下话,留意起来。
这才是涉及到他们的关键之事。
“法子实有几种,但有的耗时诸多,有的着实凶险……”陈错不是信口雌黄,他自得了残缺符篆,又与尔朱荣争夺权柄,着实得了不少心得,早已打下腹稿。
但综合来看,还是龙女二人给出的方案较为理想,不仅稳妥,更能让他借机参悟符篆玄妙,作为自身沉淀。
“将人间香火作为路标,将我等接引过去?”
待听了陈错的说法,众人纷纷朝独孤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