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不小。”
陈母回味过来,她道:“要名传建康城,哪里是简单的事,此乃南天中枢,藏龙卧虎,天下英杰当有其三,我家小子几斤几两,老身还是知道的,他不成的。”
陈错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心理自然不服气,只是他如今思路通畅,已有对策,这股气憋着,就等着释放出来!
“无妨!”周游子摆摆手,“这其实是种磨炼,我这一系的道统,讲究事不做绝,皆留一线,此乃天数,”他冲着陈母一笑,话锋一转,“我知道老夫人的担忧,丹丸拿去给郡王服用,也不是必然有效,若是被血亲之人的人望蕴养过,反而会少些阻碍。”
陈母眼中一亮,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说,这对大郎还有利?”
周游子说道:“不如设下五日之约,让君侯与三淑女积累人望以试之,若不成,便是命中本无,合该郡王享之,到时候经过了君侯与三淑女的同脉人望蕴养,郡王得之更易。”
“我也能试?”陈娇满脸意外,指了指自己。
周游子点点头,道:“这两个物件,源自先王遗缘,淑女与君侯都是遗脉,如何不能?”
他见陈母还要说话,就道:“五日之期,实是五行之数,那高深的修士,有的就要吐纳星辰之光,聚集胸中五气,蕴养五行,郡王也好,君侯也罢,都是肉身凡胎,骤然服用丹药、驾驭法器,还是有几分危险的,若应了五行之数,再有同脉蕴养,用之,万全矣!”
然后,他又看了看陈错、陈娇,道:“君侯与淑女,眼下只有点滴浮望,哪怕只积小望,五日也十分勉强,就算一切顺利,小望在身,这两个盒子中的物件,两位也只能择其一,必然不能两全。”
“既如此,你二人便试试吧,但只有五日。”陈母终于点头,目光盯着陈错,提醒道:“记住,要量力而行!”
周游子目光落到陈娇身上,道:“若还有什么不懂的,随时能来找某家,当为两位解惑。”
陈错有很多想问的,甚至想让周游子表演一下道法,给自己开开眼,看看这个世间到底有没有神鬼术法,但这着实不敬了些,说不出口。
陈娇没有多少顾忌,瞥了陈母一眼,见后者没有阻止的意思,赶紧问道:“周先生,我看过您的游记,说您留了一半心在那巴蜀密林中,真的假的?”
“胡闹!”陈母立刻训斥起来,“不懂礼数!”
陈娇顿时闭嘴,露出了委屈之色,还瞅了周游子一眼,那模样分明是说,明明是你让问的,问了又挨训!
“无妨,无不可言,”周游子摆摆手,看着陈娇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在下自号半心居士,就是由来于此,幸得师门收留,传功授法,耕耘心田,虽未成型,却足以避过了灾祸。”
陈娇来了劲,还想再问,便是陈错也十分好奇,没了半颗心,血液怎么制造和流淌?而那另外半颗心,又是如何被摘掉的?
但陈母开口打断道:“五日时间不长,若有什么念想,还是回去准备吧,别再这里胡闹,不然就不用试了。”话是对两个人说,但陈母却只盯着陈错。
陈错只好止住想法,他看出来了,这周游子看着好说话,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盯着自家妹妹,对自己并未太过在意,自己再坚持,对方说不定都恼了,只能见好就收。
恋恋不舍的看了木盒一眼,他最终告辞离去。
等回到自家府邸,迎面就是陈海与翠菊这二人迎接,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可陈错回想起来时一幕,笑道:“看诸位的心思都在王府,委身侯府着实可惜,抽个空我自去与母亲说清楚,让你们回王府去,如何?”
翠菊露出意外之色,陈海则是面色不变的道:“君侯这是对我等不满?哪里做的不好,请您指出,我等改正,只是府内都是老夫人安排,是郡王点头的,要将我等调走,要老夫人亲自调配,只是她老人家安排我等过来,就是因为我等是最合适的,换了旁人,怕是不行。”
言下之意很简单,你说的不算!
“陈管事,你身在侯府,还得遥奉王府之命,我如何能指挥得动?留在此处做什么?”陈错表情如常,仿佛询问。
陈海却道:“我等奉老夫人之令莫非有错?难道君侯还想违逆老夫人?我等可都是为了君侯好!您莫要想错了!”
陈错冷笑道:“有王府撑腰,就是不一般啊!平日谦卑,不过是披着一张友善的皮,实乃心藏恶念!到了要紧时候倒指望不上了,反而要逼迫于我,这岂非以奴欺主?我如何能用?”
“奉老夫人之令,怎能说是欺主!便是告到王府……”陈海终于变了颜色,又要张口再辩解一番。
陈错直接迈步,头也不回的道:“你巧舌如簧,振振有词,我不与你辩论,那是浪费时间,等且着吧!”
“君侯,”翠菊终于开口,声音清脆,有几分示弱、委屈的意思,“您这话诛心了,传出去了,奴婢等人丢半条命都是轻的,我等卑微,您高高在上,何必这般狠心,与我等一般见识呢?”
陈错转过头,居然露出了笑脸:“我也不是针对你,就事论事尔,况且,旁人指责你狠心的时候,最好是真的狠心!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