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另一胳膊下摆,宛如戏水鸳鸯牵起了一波接一波的涟漪。她的长裙随倩影摆动而掀起,亦如风吹绿柳婆娑轻摇。霎时间她长发一甩,半蹲身侧脸含羞回眸,一双纤细玉手半遮半掩,五指张扬轻轻抹过红唇皙脸。一刹那,她的一条长腿高高抬起,再昂头挺身后仰,伴随两臂挥舞,像展翅的蝴蝶那样花枝招展。顷刻间,她轻轻跃起,连续回转狂舞,纱罗绛绡让人眼花缭乱,飞舞的裙摆像烈火焚烧,舞动的身姿如热泉沸腾。雷珞玮看着她出神入化的舞蹈,不知不觉已陷入其中,倏然间其舞却悄然而止。
炎芯月立刻含笑问道:“好看吗?”
雷珞玮还没缓过神来,便讶然点头:“嗯……真的……令人震撼!”
她不禁抿嘴而笑,随后故意问道:“你以前在都督府,应该见过不少舞姬为你们献舞吧?”
“嗯?哪有?”
“不是吗?我听说都督府中会有不少舞姬伴舞伺候。”
雷珞玮听后脸带不悦,说:“怎么会?我们哪有你想的那样荒淫无道?”
她心中暗喜,又噘嘴道:“你别生气,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但府中有婢女……不是很常见嘛!更何况……你心中也应该有心仪的淑女,不是吗?”
雷珞玮忽然间沉默了,他神情木讷地看向前方。炎芯月看着他注目的双眼,心中不禁忐忑不安。
沉静的气氛持续了颇久,炎芯月毅然把脸转到一边去却面无表情。
不料,雷珞玮捂着胸口猛然一顿咳嗽,把炎芯月惊得连忙走到他面前安抚道:“雷大哥……你的伤……还没好?”
他被折腾了好一会,才艰难道:“我的伤好不了,我体内的黑煞气天生就有,所以……只能控制它,但无法治愈。”
“怎么会呢?一定还有办法的,是不是?”
雷珞玮看她一脸焦急,便说:“殷大夫说过,也许只有雪莲花能治得好我……”
“雪莲花?哪里有雪莲花?”
“这种花要到寒冷的冰山上才有,远的在天山,近的在昆仑山,而且非常罕见。”
炎芯月低着头沉思了片刻,便说:“那就是还有希望呢!”
雷珞玮苦笑着摇头,说:“雪莲花可遇不可求,别想了。”
可是,炎芯月心中却放不下,便私下定了主意。
到了傍晚,炎芯月一见到沃箫剑回来就问:“沃将军,请问……你知道昆仑山和天山在哪吗?”
沃箫剑感到愕然,便说:“昆仑山?在西面离这里有三四千里远。天山在西北方,那就更远了。怎么突然问这些?”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沃箫剑感觉她怪怪的,但又不好意思过问,便说:“你要帮忙的话,尽管说!”
炎芯月尴尬地躲开他注视的双眼,道:“不用麻烦沃将军你了……”随后,她转身就离开。
然后,沃箫剑走进雷珞玮的房间,道:“都督,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过来了。”
“嗯!你觉得应该放哪比较好?”
“都督,请跟我来。”
第二天一早,炎芯月召唤了昭仪过来,然后乘着它不辞而别,向昆仑山飞去。
而雷珞玮在寝室里待了一个上午,都没看到炎芯月进来,便想:她前两天一直黏着我,怎么今天突然不见人了?
到了午饭时,他问沃箫剑,得到的答复是他和各个下人也没看见她,找过了她的房间乃至整个山庄都不见她的人影。
“她为什么会不辞而别?”雷珞玮心里不悦。
“炎姑娘不是那样的人……”沃箫剑话音刚落,却突然醒悟,“她昨天问过我,昆仑山和天山在哪?”
“什么?!她不会……一个人去找雪莲花吧?”
“雪莲花?”
“我昨天跟她提起过,要治好我的伤就要用雪莲花。”
“雪莲花真的能治好?”
雷珞玮摇头道:“殷大夫说过,那是治标不治本,况且雪莲花很难遇见。我这样跟她说,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把我的话当真了。”
“那么……炎姑娘这么一去……”沃箫剑说。
“那里冰天雪地,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找到!”雷珞玮说。
“我担心的是……昆仑山天气恶劣,地势凶险,而且……万一她经过死亡谷,那不是……”沃箫剑说。
雷珞玮叹了一口气。
“都督,要不……我现在去找她!”
“不用了!天大地大你怎么找?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都督请吩咐!”
“听说几天前,紫轩坊里发生了些意外,那里是打探外界消息最好的地方,别人想知道我的处境,我也要知道他们的计谋!”
“那在下今晚就去。”
此时,炎芯月已经乘坐昭仪飞跃过广阔的高山峻岭,来到了昆仑山的上空。她看到眼下是茫茫的雪白山岭,连绵不绝的山峰之间是险峻的千沟万壑。一股寒风吹来,连昭仪也在颤抖。
“昭仪,我们飞低一点,也慢一点。”
于是,昭仪减速降到群山附近,几乎是贴着山岭的表面飞行,炎芯月开始看清楚了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