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奕珂通过蜂群不断搜索雷珞玮的位置,经过连夜的赶路,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在中天府的皇城外找到了雷珞玮。
雷珞玮看到书奕珂的一瞬间,特别惊喜。
“奕珂……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你不会又……”雷珞玮又想起那天的事,看她一脸严肃,心里正慌着。
“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知道魔教教主现在在哪吗?”
“魔教教主?你怎会突然提起魔教教主,我们也正在找他。”
“他正在去钱塘府的路上,而且很快就到了。”
“他去那里干嘛?难道……”
“龙长老已死,他的目标可能是震雷派的几位宗主。”
“什么?!”雷珞玮瞪大了双眼,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一个会魑魅术的夜郎族女子告诉我的。”
“魑魅术?夜郎族女子?”
“她好像对你很了解。”
“呃……难道是……梓芸?”雷珞玮连忙说,“我和她没任何关系的……”
“不用跟我解释,我没兴趣知道。”
“那我现在要马上赶去震雷塔。”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你千万不能去!”
“为什么?”
“虽然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但这次不一样,他是魔教教主,我并没有把握战胜他。”
“两人加起来的胜算总比一个人的胜算大吧。”
“与胜算大小无关,只不过……我不想拿你的性命作赌注。”
“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
“不是!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你与其让我分心,还不如由我一个人独自应战。”
于是,他果断骑上他的汗血宝马。
“雷珞玮……”
他回头看着书奕珂。
“一定要活着回来。”书奕珂凝视着他。
“一定。”说罢,他便驾马疾驰而去。
他目光如炬,全身骤然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且马不停蹄地全速前进。
当天夜里,他终于赶到了钱塘府,从府城的西北门一路来到“曲院风荷”,再到“平湖秋月”,抬头望向震雷岛上的震雷塔,黯淡无光的夜空更突显震雷塔的灯火通明。
突然间,雷珞玮看见塔上迸出了火光,而且火光层层往上闪现,他心中一惊:糟了,魔教教主已进塔内!
于是,他弃马从湖面上踏步飞跃而去,脚下的湖水都结成了冰块。他冲上震雷岛后,看到震雷派弟子已在地上倒下一片,他们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有的仍然奄奄一息,有男的也有女的,但雷珞玮已经顾不上他们的死活,只得一个劲地往楼上爬。
随着楼层越高,打斗的声音越响亮。当他来到其中一层的藏品楼时,看到苏松正与千方月镜殊死搏斗,而子桑元曦、莫老和泰武三人都已倒在地上。
千方月镜一掌击出,苏松迅速躲开,在其身后墙上挂着的《富春山居图》被烧成了大小两半。
“啊,糟了!”苏松回头大喊惋惜。
千方月镜趁机在其背后再出一掌,苏松已来不及躲闪,当他刚转过身时,对方的黑掌已到面前。
倏忽间,雷珞玮手中的龙野剑横在他的面前,挡住了这一击。
千方月镜感受到龙野剑散发出的威力,不得不立刻收掌后退几步。
“大盟主!”
“苏兄,这里就交给我,你带其他人离开这里。”
“好的,你要撑住!”
在雷珞玮的掩护下,苏松连背三位宗主一起逃离现场。
“雷珞玮,你终究还是来了。不过,一切的结果你都无法改变。”千方月镜用鼻子嗅了嗅。
“今天无论如何,你和我只有一个人能离开这里!”雷珞玮说。
“哼,哈哈……雷珞玮,看来你已经有了觉悟。不过,我说过了,你还不能死!”
雷珞玮把龙野剑一甩,剑刃上立刻燃烧起黑暗圣火。
千方月镜又嗅了嗅鼻子,他闻到了黑暗圣火的味道,深感震惊:“雷珞玮,没想到你的黑暗圣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比当年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的让人惊讶。”
雷珞玮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能达到这种境界?一般人是不可能的。”千方月镜说。
“这种力量我天生就有。”雷珞玮说。
“天生?是天选之人?难道你就是……”千方月镜说,“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千方月镜猛然爆发起黑暗圣火,幽黯的烈焰蔓延到四周,遍布整个空间,犹如宇宙那般深邃,也像深海一样浩瀚。
雷珞玮忽然感觉到自己像在宇宙中如尘埃那样渺小,连绵的黑暗圣火已把他包围起来。
“这是……”
雷珞玮深感震撼:我的黑暗圣火根本无法和他媲美……
“当黑暗圣火蔓延到无穷无尽的地方时,就是黑法术的第九重——黑暗深渊,那是一个看不到任何光明的死亡区域。”
雷珞玮注意到千方月镜黑袍上圆月中间的黑色三角图形,三角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