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欣喜的叫出自己给温迪取的绰号,然后又畏畏缩缩的躲到荧的身后,好奇的望着对方洁白的羽翼。
如今的温迪可不是那个整天诶嘿诶嘿的吟游诗人,而是提瓦特大陆的尘世七执政之一,弹奏高天乐章的歌者,风神巴巴托斯。
“多日不见,小派蒙好像又长胖了一点?”
温迪脸上浮现出熟悉的微笑,放下手中的竖琴,缓步走向特瓦林嵴背上的两人。
轻柔的微风拂过,形成以少年为中心的风场,隔绝战场上炽热的火焰和飘散的岩屑。
“哼…才没有!”
派蒙从旅行者的肩后露出半个脑袋,气鼓鼓的回应。
就在温迪与派蒙相互打趣时,法玛斯掷出的长枪命中璀璨岩龙,噼山斫峰之力的熔火在空中炸裂。
伴随着阵阵金石俱裂的轰鸣声,钟离发出愤怒的龙吟。
大量岩刃在法玛斯的周身浮现,径直刺向重新凝聚出重盾的少年。
昏黄的岩芒和火焰纠缠得噼啪作响,厚重的云层像是被爆裂的火花撕开了一道赤红的裂口,透过那血色,隐约能看见深邃的星空。
“那要怎么做才能阻止法玛斯和钟离?”
“我和派蒙……根本没办法靠近战场。”
眼见两神的战斗越发激烈,荧打断派蒙和温迪的叙旧,焦急的询问。
但温迪只是不慌不忙的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注到旅行者腰间的口袋上。
“你应该已经听说过【尘世置闰】的故事了吧?”
“穆纳塔的骄阳于尘世毁损天空赐予的神格,将役使火焰的权柄分给所有富有反抗之志的先行者。”
温迪翠绿的眸中难得露出怀缅的神色,随后轻轻抬手,两枚神之心从荧的口袋中飘出,悬浮在众人面前。
“每一枚神之心都是法则与意志的体现,持有者终将凌驾于尘世之巅。”
“可法玛斯为了他的理想,放弃了这种令无数魔神争夺的力量。”
“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引起天空王座的震怒,最终让触摸世界真相的火焰湮灭。”
温迪闭上双眼,青亮的微风绕着两枚神之心旋转缠绕,最终化作一条洁白的丝绸缎带,轻柔的系在旅行者腰间,看上去就像是裙摆原本的样式。
“他们愿意将神之心交托给你,一定是对你倾注了无限的信任。”
“记住,旅行者,千年的流风会护佑着你。”
讲述的话语声落下,两枚神之心散发出柔和的光,将荧与派蒙同时笼罩在其中。
从天际掀起的流风吹散遮挡视线的迷雾,为旅行者开辟出向上的道路,将她引入双神战场。
“嗯!”
懵懵懂懂的荧尚未完全理解温迪的话语中的含义,但还是握紧手里的无锋剑,目光坚定的朝对方点头,急忙拉起派蒙沿着悬浮的风路向上。
“等等,卖唱的!你为什么自己不去……”
平日里傻乎乎的派蒙却突然聪明了一回,转头质问浑身散发圣洁之光的温迪。
只是还没等应急食物的话说完,流动的风场突然高涨,将两人送上天际。
“呼……”
温迪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无视脚下特瓦林嫌弃的眼神,望着荧消失的方向悄摸摸滴咕:
“有两枚神之心的力量保护……应该不会有事吧?”
战场之中,钟离原本只是想着与法玛斯周旋并拖延时间,但随着战斗程度的加剧,以及璃月港中诸位仙家传来的只言片语,还是让向来静心养气的帝君动了怒。
而法玛斯腰间悬挂的邪眼也开始不断颤抖,黑色深渊之力宛如成破茧的蝴蝶,与炽烈的火焰融合侵蚀,最终形成泛着幽光的漆黑厉火。
那是连神祇也不愿沾染的浓郁深渊之力。
“不要再试图触碰禁忌,战争之神。”
钟离化作的巨龙咆孝着警告,无数闪烁着金光的岩枪穿过云海,以摧城之势狠狠扎进燃烧的黑火中,大量的擎天岩嵴在瞬间便形成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少年团团包围。
石牢之内,天陨岩星向下坠落,然而化作烟尘的深渊之力像是侵蚀一切的灾厄,暗色的地火不断焚烧着如天堑般的岩壁,随后如附骨之蛆般粘在坚硬的石头上,吞噬着神祇的能量。
法玛斯没有回应,只是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即将破裂的岩障。
在裂纹出现的瞬间,少年手中泛起血色的光弧,原本刺向自己锋利的岩枪调转,朝着钟离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
幽深的渊力紧随岩枪之后,冰冷的暗色攀附在枪尖上,带着地层深处的呼啸与怒号,径直刺入岩龙的腹部,而后炸出璨金色的碎玉与埃尘。
“就是这长枪……夺走了归终与移霄的性命。”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