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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泽(1 / 3)

7段长泽之死

被称作校长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只一头早早白完的头发,显得很有故事。

他先抿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道:“一个筹码。”

一个在人类还是血族,抑或是其他种族心里,都分量不轻的筹码。人类花了十八年,在这颗筹码身上种下的种子,到了该催生发芽的时候了。

“不过,这不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事情,时间一到,你该知道的,自然都会知道。”

他说得很慢,和那张看不出多少岁月痕迹的脸不同,握在茶杯上的手,明显出现了只有年长老人才有的瘢痕。

这是一个实打实的人类。

但他面前的邬溟却显得十分尊重敬重他。

看起来实在奇怪。

龚常明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人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身为人类,他却亲手建立了这样一所庇护血族的所谓贵族学校,可以说,如果当初那场浩劫中,没有他出手,这个种族会就此灭族也说不定。

没人猜得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邬溟不是飞尧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既然龚常明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追问。

至于他心里究竟事怎么想的,就

但段长泽这件事,他却不能不问。

何况,他也不信,身为校长,龚常明会一点都不知情。

“我想问校长,段长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他疯了,难道协会那群人,也全都疯了吗?”

邬溟神色凝重,埋了八年的钉子,如果就只为了除掉他,那只能说协会现在的领头人实在短视。

他虽然顶着一个少主的名号,但根本统领不起来这个七零八碎的血族。

说句难听的实在话,虽然大部分人都对龚常明的心思怀有不少恶意揣度,但真遇到事,说不定那群崽子,更愿意听这个校长的命令,都不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少主。

“人你都杀了,这时候怎么又开始瞻前顾后起来。”龚常明又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才不疾不徐道:“放心,这不是协会的意思。段长泽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邬溟重复一遍这两个字,神色冰冷:“您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昨天的事,对他来说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迎新会是为人类新生举办的东西,别说他,就是其他血族,也没有一个感兴趣的,场地外守着一堆人,肉眼可见的地方,全涂满了银水,不是刻意想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血族,绝对不会出现。

何况,真在这种场合让新生出了什么事,后续的追责更是麻烦得要死。

只有这个时候,血族才有龚常明也是个人类,会偶尔站在人类立场的实感。

是故,邬溟刚从自己棺材里爬出来,准备去处理公务时,完全没有料想到,在这种举校欢庆,血族全都躲起来睡觉的时候,会有人专门藏在自己的房门口偷袭自己。

即使作为一个血族,他实在年轻得过分,但王族血脉可不是一个虚衔。

几个交手下来,他就发现了袭击者的身份。

要命,是那个协会专门派进来的人类。

发现段长泽身份的第一时间,邬溟就放弃了继续缠斗的准备,这个人突然做出袭击他的举动,哪怕他压根什么都没做,只要段长泽死了,就远比他活着要麻烦得多。

血族好不容易维系的表面和平,说不定就要因此毁于一旦。

他有意退让,但对面却疯了一般不依不挠,拼着自己死掉,也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这么以来,邬溟的动作自然占了下风。

一个拼命,一个不想拼命,自然是不要命的打的更凶。

但凶兽毕竟是凶兽,即使血族被圈养了几十年,王族也不是一个人类能说对付就对付的。

打出凶性的邬溟,哪里还记得要留他一条命的事情。

若不是林芷突然出现,段长泽说不定就剩不下一条全尸了。

邬溟毕竟也没有落到好,被段长泽这疯狗咬了一口,受了不轻的伤。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段长泽好好地当了八年的老师,怎么这时候突然就反水了?背后到底受了谁的指示,又是谁想要拿血族开刀?

龚常明平静地承受着他的怒火,开口道:“我只能告诉你,这确实是一场意外。协会的人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不过,就目前的结果来看,这对你来说,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邬溟冷笑了一声:“我倒是想问问,这是什么好事。”

面对着邬溟的怀疑目光,龚常明笑笑道:“至少有一段时间,协会的人不敢再往这里安插人手了,这还不算一件好事吗。”

邬溟狐疑地看他一眼,斟酌道:“校长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再追查段长泽的死?”

龚常明点点头,欣慰地笑笑:“非但如此,说不定,协会的人这时候正在焦头烂额,想着怎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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