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徽见赵檀叫面前这个“钟大人“,又屈尊降贵将其扶起,显然十分爱重,朝中除了枢密副使钟延年还有谁。
钟延年分掌着军政大权,殚诚毕虑,对宰相楚越有所牵制,更是在皇帝登基的四年期间,秘密助赵檀培养暗卫,逐渐替换如今太后掌控的殿前司,也就是保卫皇城的军队。
他的女儿自然就是这个故事的女主钟熙涵了,楚静徽想起这茬来,难怪钟延年旁边这位少女如此耀眼,和赵檀真是般配。
楚静徽看着赵檀现在一副对钟熙涵漠不关心的样子,想想日后皇帝打脸的场面就万分期待。
在原书中,赵檀一开始娶钟熙涵是为了拉拢钟延年,可以让他更无二心地帮自己,钟熙涵是位聪慧的女子,与赵檀并肩作战,铲除奸佞,两人从表面夫妻到两情相悦,最后共享太平盛世。
但是当时皇后是如何同意赵檀纳妃的?楚静徽已经记不得具体情节了,大致是……赵檀同意和皇后圆房?
不成不成!为何自己是躺枪的那个?楚静徽心中盘算如何扭转,当下之际,只得创造机会让他们先多接触,日久月深,总会培养出感情。
楚静徽把握住时机开了口:“陛下,臣妾觉得与钟姑娘很是投缘,日后可否经常进宫来陪陪臣妾啊?”
这话一说,楚静徽方觉这话是否说得欠妥,毕竟皇后在众人的印象中可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怎会给其他女子靠近皇帝的机会呢?赵檀肯定以为自己又在使什么坏心思,不过,赵檀倒可以顺水推舟,到时也会让立妃一事顺畅些。
赵檀看了眼楚静徽和钟熙涵,自是不解皇后为何如此,难道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有意纳妃,又琢磨着如何赶尽杀绝?不过这女子可不是皇后随意能动的,他倒要看看,楚静徽究竟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果不出楚静徽所料,赵檀很爽快地应了。
王玥翎立于楚静徽一旁,微微皱眉,仔仔细细打量钟熙涵了许久。
万花会圆满结束,楚静徽回到会宁殿后卸下一身重负,终于可长舒口气。
皇城的夜晚对于楚静徽来讲是最放松的,白日她在外既要受宫服和饰品的束缚,也要注重举止仪态,说每句话前都要在打一遍腹稿,尤其是面对皇帝和太后的时候如临战场,累不可言。
为了少些太后的监视,楚静徽下令若是没有旨意,只允许王玥翎在内殿中伺候,所以内殿里清净不少,只是王玥翎比以往忙了不少。
梳洗之后,楚静徽坐在百灵台前喝茶,王玥翎一边为她斟茶,一边说:“娘娘这些日子辛苦了,不过也算没白费。陛下今日看着心情不错,对百花宴甚是满意,还让您亲自簪花,陛下登基后,奴婢还未见到过陛下在这样的场合簪花呢,说明啊,陛下心底还是有娘娘您的。”
楚静徽可不想赵檀心里有她,也断不会有她,只尴尬笑笑,用喝茶掩饰一二。
王玥翎脸上透出担忧之色:“不过有一事奴婢不解,您为什么要让钟姑娘入宫呢?钟姑娘生得好看,万一……万一陛下真的看上她,娘娘岂不是又要难过了?”。
楚静徽想着如今和王玥翎几乎形影不离,王玥翎也不可能是太后派来监视之人,而是自己如今唯一能信任的,也是最为亲近之人,索性可以把有些事摊开来。
她让王玥翎坐下,郑重说道:“玥翎,你难道不觉得本宫与之前不同了吗?本宫现在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太过幼稚,现在本宫想通了,哪个帝王不是后宫三千佳丽,陛下日后定会有很多妃嫔,本宫也不可能一一阻止,该大度一些,还能少了很多烦扰。”
“娘娘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了。”王玥翎真心为皇后开心,“只要娘娘开心,怎么样都是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就如多年的闺蜜秉烛夜谈,将心事偷偷说予对方听,烛光温暖,春夜没了凉意,人心添了温度。
昨日太后也在场,第二日太后也问起了楚静徽让钟熙涵进宫一事,楚静徽只说昨日不过在试探陛下,没曾想他竟然真的答应,楚静徽表现得后悔懊恼,自己又做了蠢事,太后只好劝慰,还让她看开些,皇帝迟早会娶不同人家的女儿。
不过太后打心底是不愿钟家的女儿进宫的,毕竟钟延年并非与楚家站在同一阵营,如今太后觉得赵檀越发不好掌控了,待自己再开解开解皇后,送些楚家的人入宫,另外现下让皇后早些拥有皇嗣,以皇子牵制赵檀才是最为妥当的一步棋。
按照惯例,每年农历四月,太后至淳化寺烧香礼佛一月,为大凉祈福,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扰之。楚静徽每日清闲了不少,也不用与太后虚与委蛇了,心里藏着的尽是喜悦。
这样一来,她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大凉的文字与各种礼仪习俗,当然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时间,她可以背着太后让赵檀和钟熙涵多接触。
在原著中,钟熙涵精通琴棋书画,这跳舞更是“逸态横生,浓姿百出,宛若翾风回雪,恍如飞燕游龙。”可独擅千秋矣。赵檀也是独爱她的舞姿,特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