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没有接话,只是反问,“叶时,你相信命吗?”
叶诗诗对这个问题有些不知所措,她又不是人,人间的命数对她而言是不算数的,她便回答,“我应是不信的。”
“好。”李晏从袖口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正是那瓶来自不夜天的药膏。“我也不信。”
没想到,第二日周伯安就去了。
周伯安的血真红,原来人的血可以那么多那么红,被撒在旗子上,触目惊心。如一条蜿蜒的小道,攀附在叶诗诗的心上。
她的瞳孔里一直倒影着这个年轻少年郎的身影,他那么年轻又那么挺拔,哪怕大刀挥下的时候,都是跪的直直的,像一棵年轻的大树,拦腰折断。
宁死不屈。
叶诗诗看着李晏的背影,他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昔日的兄弟倒下,面无表情的划开界限。
陛下要他亲自率兵围剿逆贼,带的就是撒着周伯安鲜血的这面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