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人头。”凌珂吓的直往顾天漠背后缩。
被扔在桌上的不是别的,正是一颗血淋淋,新鲜到仿佛上一秒刚被砍下的人头。
月沁容看了眼此时显得无比柔弱的凌珂,其实自己乍的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不是被这人头吓的,而是被人头落桌砰砰响声所吓。
“这不是大长老吗?”
终于有人看清人头的长相,竟是太微门大长老方明。
“大长老,怎么会?究竟是谁?你们有胆子就给我出来。”
太微门弟子齐齐对着空中叫嚣,各个紧握拳头,激动的恨不得把这个杀了他们长老的人碎尸万段。
詹白义也满眼通红,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哈哈哈,今儿可真热闹啊,这可是我们送你的贺礼,你不邀请我们喝一杯吗?”
厅外出现两人,说话的女子一身紫衣,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眼波慵懒一扫,煞是妩媚。
“金火,今日不如顺手帮我绑几个俊俏的郎君回去吧,我看这两个就挺不错。”女子缓缓开口,声音娇媚腻耳,媚笑着朝叶祁舜和顾天漠指了指,眼神却阴冷得盯着月沁容,“这个女人我不喜欢,你帮我杀了她吧。”
金火身长足有九尺左右,高大魁伟,站在那仿佛一蹲石像,小麦色的皮肤更显得肌肉骇人得很。
“钟离晗,不要忘了你的任务,我来可不是帮你找姘头的。”
二人竟是魔教四大护法中的金火与钟离晗。
厅中众人不觉聚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耳边响起阵阵武器出鞘声,已有人拿出武器准备大战一场。
顾天漠神色骤变,他伸出一只手将月沁容挡在身后,慎重的说道,“小心。”
詹白义从人群中走出,在自己大寿这日门中遇此劫难,这位花甲老人腰背依然挺直,脚步却越发沉重。
“魔教残杀我师弟,今日,老夫一定要杀了你们以慰我师弟在天之灵。”
詹白义双足一顿,腾空跃起,挥掌而出,轰向金火。
金火双臂抡起,龙牙钩飞出,尾端竟暗藏长长的钢链,金火挥舞钢链,太微门主一时无法近其身。
一个看上去笨拙粗壮的人,使用的居然是如此灵活的武器,月沁容暗暗叫绝。
随着詹白义与金火的决斗,突然冒出好些魔教教众,正派众人纷纷拿起武器冲了出去,一时之间只见得刀光剑影,鲜血横飞。
月沁容隐在红柱后,她不愿多掺和这些事,什么太微门,什么长老,与她半分关系没有,魔教更是跟她扯不到一块,待这件事结束,她就可以离开这里,逍遥快活去,何必浪费精力打打杀杀,得罪魔教。
她打算的是挺好,有人却不肯如她愿。
“原来你躲在这呢!”钟离晗兀地出现在月沁容身后,她的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语气也十分怨毒,“不如让你就这样死了吧!”
月沁容骤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气,侧身闪过,抽出腰间风吟剑在空中挥舞,眼前闪着寒光,有些晃眼,不自觉退后数步。
叮叮几声,银针落地,还有一支裹着冷冽劲风的漏网之鱼从她脸边飞过,险些划破她的脸。
这些银针都是粹了毒的,只怕就算不死这张脸也恐怕会被毁了。
“我与魔教无冤无仇,我和他们也不是一路,你没必要朝我下手。”月沁容持剑在手,衣诀飞扬,几缕青丝落在胸前,竟有种异样的美丽 。
“我看你不爽,就要杀你,你又奈我何呢.。”钟离晗咯咯地笑着,手上半点没有停歇,一个接一个暗器朝着月沁容射去。
顾天漠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不过他面前也围了好几个人,一时抽不开身。只感到奇怪,这魔教妖女怎么像与月沁容有仇似的,难道月沁容不是魔教的人?
月沁容武功虽好,但这银针着实麻烦,淬了毒,碰都碰不得,只得一个劲抵挡,额上也冒出缕缕薄汗。
钟离晗出手不留余地,招招致命,月沁容真不懂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这样过不去。
“月姑娘,当心!”
月沁容只顾得上眼前的银针,后背完全暴露在敌人视线之下,叶祁舜这么一喊,她才发现一把大刀眼见着就要往她身上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