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我的小简辛苦了,这么多年,我的小简都长成一个大人了。”
赵简紧紧抱住大哥,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一点也不似以往那个坚强、步步为营的赵简,更像一个委屈的孩子,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过了几分钟,其实……在赵简心中过了很久,可长久的时间观念告诉赵简,已经很久了,不能再耽误了,还要回平江,还要见苗懿。
赵简松开抱着赵易的手,抬头看着赵易轻声问:“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赵易像对待一个孩子一般,给赵简理理头发,才说:“球球,哦,阿宝回来了吗?你见过了吗?”
赵简摇摇头说:“没有。”
赵易叹口气,才温柔的看着赵简,像调侃,其实更多是安慰的说:“都是叱咤风云的商业大佬了,不要像个孩子闹人了,快站起来,咱们进去,劝一劝清韵吧。”
赵易让赵简站起来,想拉着赵简进去看赵清韵,可赵简却定住了,怎么也拉不动,赵易一回头,就知道,这个弟弟已经猜到了。
赵简也不会跟大哥见外,直截了当的问:“大哥,你为什么回来?”
赵易叹口气说:“阿宝,必须一个人去澳门,周家的晚宴交给我,你不要出现,专心去平江处理那边的事儿,国仇家恨都要报,你……”终究赵易还是心软,停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要过问,我会找理由让你见阿宝一面,其他的事儿,按照你原定的计划,我之后会去日本,然后……这件事完结,我……就可以彻底退休了。”
赵简将头扭过去,一言不发,显然不论是对于‘他’的要求,还是大哥的要求,赵简都不是很同意。赵简知道澳门此行凶险,所以他不会同意楚飞一个人去,他想偷偷派人保护楚飞,但……‘他’早就看穿了这一切,把赵易叫回来,就是为了让赵简妥协。
赵易看着弟弟倔强的神情,知道一时半会劝不住,只好拉住赵简的手说:“哥哥保证,澳门之后,阿宝就自由了,再也不会被发现了,好嘛?”
“大哥,你明知道……澳门!”
赵易拉了拉赵简的手说:“小简,清韵还在这里。”
炸毛的狮子瞬间收起爪牙,赵简回头委屈的看着赵易,才赌气说:“大哥,先去看看清韵吧,你难得回来。”
说罢,赵简推着赵易的轮椅去向别墅内部,赵清韵的房间。
赵清韵之前打过镇静剂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挂满了泪水,趴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两个人见此情景,两个大男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可现在无法向妹妹说明,两人同时痛苦的闭上双眼,不忍直视。内心是满满的愧疚,怪自己无力保护妹妹,也怪妹妹如此笨拙。
不一会儿,赵易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颤抖,也带着浓浓的哭腔说:“幸好阿宝从不如此笨拙,即便在美国,也从没有漏过馅。”
可……到底还是太心疼妹妹,赵易只得操控者轮椅走向赵清韵,赵清韵身边的赵家保镖和医生想要阻拦,赵简摆摆手,示意不要。
赵易轻轻的握住赵清韵的手想要把匕首拿走,可即便在镇静剂作用下,赵清韵仍是迅速反应,拿起匕首想要刺过去,可赵易也迅速反应过来,握住赵清韵的手,防止她刺向自己。
赵清韵这才看清楚眼前是谁,才停止反抗,将匕首放下,身边的保镖连忙将匕首拿走。
赵易像小时候一样,拉着赵清韵的手,小声的哄着赵清韵说:“清韵,是大哥。”
赵清韵看着赵易,又看了看赵简,眼中的恨意并没消散,只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
两个人再也不忍去看赵清韵,眼含热泪。可……始终无法狠心责怪她……如同当年那样。
如果不是赵清韵执迷不悟,当年闵月不会做错事……没有实证,那么谁能证明?也不会……如此。现在……竹内不会如此狗急跳墙,丧失理智。相对于当年那个人,现在患了癌症的竹内才是最狗急跳墙的那个!在最靠近大选的……最靠近那个位置的时候,竹内查出癌症,晚期癌症,竹内怎么甘心。所以‘他’说得对,那些日本人被抓之后为什么第一时间吐出‘真相’就是因为此!可……要怎么说,这个女人才能懂?
两个人看着疯狂的赵清韵知道,赵清韵仍是那个最单纯的那个人,当年父亲说得对,太过骄纵她了。当年赵易一己之力承担家族,赵简和赵清韵活的太轻松了,从未有过烦恼,活的太轻松了,可现在……最能威胁楚飞生命的仍是这个最单纯的人。
“大哥,当年我可以,现在她也可以,我们纵容她太过了,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了,如果你还这么纵容她,整个计划就完了。我爱我的家人,可我没办法面对这个疯狂的人,我走了,欧洲的人还在等着我,我要确保北欧的事儿顺利进行,商务部那边拖不得了,你好好敲醒这个疯婆吧。”赵简转身强忍着眼泪,说着违心的、残酷的话。
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