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加油。”
凌可和张呈苏上一场压倒式晋级,这一场顺理成章再次成为队友。另外又吸纳了席明明,组成铁三角。
两人一道往本队的练习室走,凌可忽然问:“你和姜颂以前就认识吗?”
张呈苏有点心不在焉,“怎么看出来的?”
凌可笑说:“还用看?那么明显。你就说,你昨晚是不是又去帐篷区看她了?”
张呈苏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她昨晚不在,出去住了。”
凌可挑眉,“和男朋友?”
张呈苏愣了一下。
凌可吐舌,“我乱猜的,逗你玩呢,别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张呈苏也笑。
中场休息的时候,凌可靠在窗台边发微信,张呈苏临时想到个点子,过去找她讨论,目光无意间瞥见她的手机屏幕。
聊天框最顶端,林也。
“还说和也哥不熟,你连他微信都加了。”张呈苏笑着打趣。
凌可摁熄屏幕,把手机放起来。“你看错了。”
她并未因为被张呈苏看到聊天框而觉得被冒犯,脸上反而带一点笑。
类似小女生和男神偷偷恋爱,被身边人发现之后,那种既忐忑又羞涩的笑。
席明明正趴在地板上,被舞蹈老师逼着做拉筋。
本来是凌迟一般的酷刑,耳朵里忽然冒进张呈苏和凌可的对话,她顿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抽了。
吃到第一手瓜的她,现在只想来几个托马斯旋转,跑出去找人分享八卦。
不巧,在席明明看来,最适合倾泻分享欲的人,是姜颂。
因为她嘴严,没有被添油加醋并再次传播的风险。
午餐的时候,姜颂盒饭吃到一半,就被席明明拉到角落里。
听她眉飞色舞地讲完,姜颂把筷子上的饭送进嘴里,才发现凉了,口感如同嚼蜡。
姜颂低头把盒饭盖上,抬眼时配合地露出一个惊讶的笑来,“原来是真的啊。”
“保真,保熟!买股不亏。暗戳戳导师和选手的地下恋,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席明明“啧啧”道:“但是同为选手,我有点眼红凌可是怎么回事?”
姜颂若无其事地问,“你也喜欢林老师?”
“也哥谁不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啦!”席明明没注意到姜颂话里的那个“也”字。
她说:“就因为他俩关系不一般,所以也哥一再给凌可高分,保送她进总决赛?站在凌可的角度,当然很苏很甜。可是我们的命也是命啊,谁想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
姜颂提醒她,“你二公和凌可一个队。”
“……额。”
席明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义愤填膺,还是偷偷窃喜搭上了凌可牌护身符,她也进入了“被林也保送”的保护圈。
这次二公,每个队都要出三个舞台,一个三人的团秀,剩余两个没有特别要求。
而且这次放的很开,歌单自选,可以翻唱,也可原创。
姜颂这组,嗨薄其实定下了一个歌单,也确定了三个舞台的出战人。
三人团秀,姜颂和嗨薄共同完成一个舞台,最后一个舞台留给小树莓单独solo。
嗨薄这么安排,有他的考量。
别看他叫嚣得凶,说什么这回要把敌人们杀得片甲不留。实际上,他很清楚,很有可能,二公舞台将是他们三个吊车尾的“绝唱”。
为了不留遗憾,给足了每个人发挥空间,甚至“很不明智”地把其中一个舞台交给小树莓一个人。
姜颂腿伤了,虽不严重,也不适合在短时间内学舞蹈,搞个视觉上的一鸣惊人。
她思忖一上午,午休过后,跟嗨薄碰头,说:“要不要听一下不在你原定歌单之外的歌?我们两个唱。先听一下demo,如果你觉得不好,就算了。”
“谁的歌啊?”嗨薄问。
姜颂没答,从耳机盒里取出一只蓝牙耳机递过来,“你先听。”
小树莓凑过来,“给我也听听。”
姜颂把耳机分给他们。
然后点开手机的录音文件夹,指尖悬在半空中,抿了下唇,才郑重地点了播放键。
姜颂自己没戴耳机,但她光凭播放进度条,就清楚是哪个音符在演奏,以及是哪句歌词在唱隐秘心事。
她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放在衬衫裙的衣兜里,不自觉握成拳。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嗨薄和小树莓的脸,判断他们两人对这首歌的反应。
四十多秒的demo很快播完,嗨薄站在原地,没做声。
小树莓两只眼睛晶晶亮,“好听!我好喜欢!”
姜颂纤秀的眉头舒展开,她看向嗨薄,问:“你觉得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