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过眼睫,一双眼睛黑沉沉的耀着光,冷冽的像冬日夜里漫天的寒星。他身材清瘦,面上沉静,皮肤苍白,带着病态,靠在宽大的座椅中,却又在孱弱中透着坚强,清雅安静的根本不像这个世间的人。
恒远集团阅人无数的太子爷,当下,便怔愣在十二月江左晌午的寒瑟冷风中。那呼呼的寒风吹开了他心头千朵万朵的玫瑰花,瞬间绽放出万丈光彩,将他的心扰的乱了所有方寸。于是他就只是张着嘴,愣愣的看着那人,却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好在这时Alan从前大厦台拿了落在那里的资料,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苏迟便将车窗又摇了上去。太子爷的一颗心也被陷落在了那紧闭着的车窗内了。
Alan居然在自己大厦楼下见到了这位神出鬼没的太子爷,心里飞快的盘算着,面上却装到喜出望外:“哎呀,小陈董!您什么时候到这边的,怎么不提前通知,在下好去接您!”
太子爷魂还是回不过来的直直的问:“车里是谁?”忽然又觉出自己问的失礼,便赶忙补充:“我看到这车,就以为是上官总裁,特地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并不是。真是,失礼了!”
说完,他向着车子哈了哈腰,那眼睛简直要穿透车窗玻璃去盯到那人身上了。Alan看着他的眼神就感觉不对,忙打了岔的邀请:“既然您都到了公司楼下了,不如到楼上坐坐,喝杯茶?”太子爷怎好再纠缠,但还是盯着车窗的说:“不打扰了,不打扰了。”就依依不舍的告别,坐上自家车子离开了。
车里Alan赶紧给还远在新加坡的总裁打电话,把太子爷的出现汇报给总裁,上官凌波又嘱咐他盯紧了太子爷,从现在起全程安排太子爷的所有行动,绝对不能给他一丁点时间再与别人有交往,她反复叮嘱,一定要盯住了,一切等她回来再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上官凌波又后知后觉的看着车上的时钟,指到11点20分,那这个时间,应该是把苏迟送到医院了吧?她居然忘了问下苏迟的情况,她又有些歉然的想着苏迟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焦虑起来。又马上在回去后全程24小时盯牢恒远太子爷的计划中挤出了4个小时陪伴苏迟。
然后上官凌波就全力投入到了对接下来的计划安排,详细落实中。
上水集团楼下街角,恒远太子爷的车子静静停在那里,等上官凌波的座驾启动驶入车道,太子爷的车子也静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着那车子开到了靖安医院。
那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车子停在大门口,有医院的医生出来等候。
太子爷远远的看着Alan下了车,绕到车子另一侧替那人打开车门。那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拒绝了Alan的搀扶,自己从车上下来,他在车门边低着头站了一会儿,身体有些晃。Alan似乎关心的询问他什么,他微微摇了头,稍停顿了一会儿便在那位医生的引领下向医院里面走去。
太子爷遥遥看着那人的背影,依然有种被狠狠震撼的迷乱感觉。那人很瘦,身上的半大衣面料柔软,更衬得他身姿秀挺,尤其显的那腿更长,几步就走得不见了踪影。惹得太子爷的一颗心便也一同跟了进去。而同时他的人也推开了车门,亦步亦趋的往医院里走。
幸亏他尽职尽责的总秘反应快,一把拉住,把他扯回到车里,才没被返回来拿行李的Alan看到。
堂堂恒远集团的未来接班人,恒远太子爷捂着心脏的位置跟他的总秘哀嚎,“去查,快去查那个男人!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一回见!他简直要了我的命了!”
好在总秘年纪大,经过的事儿也多些,轻轻笑着安慰太子爷:“您啊!别急,您忘了?咱们可是甲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