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无计可施!”
沈默言身形一顿,眼神略微向下一瞥,又迅速直视她,声音充满无奈:“当年事我解释了多少遍,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况且,此刻最重要的事是尽快医治好起儿。”说着,他话锋一转,看了一眼瑟缩着身子的刘雪茹,“现在不是让你和他一样发疯的时刻。”
沈默言刚刚那一瞬的心虚,张志艳看得清清楚楚,她冷笑一声,低声重复一句“我发疯”,抬起头,嘲讽地说道:“那请问,沈大掌门,你有什么法子能救你儿子?”
沈默言语塞。
“没有法子啊,当当剑门宗掌门都没有办法救他的儿子,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来指责我!”张志艳眼睛发红,抬头逼视沈默言,一下一下,拍起掌来。
沈默言情绪上涌,指着沈起潮道:“他如今这幅样子,不知来由,如何医治?!你不要蛮不讲理!”
张志艳眼里显出鄙夷,她已经同沈默言没了感情,如今是什么话他不想听她便偏要说:“不行就是不行,能不能像个男人大方承认?”
“谁说我不行!”沈默言一拍桌子,“我这就取来那个灵宝,它可肉白骨、生死人,给起而用了,保管起儿今夜便恢复正常。”
“你去啊!”张志艳明显不相信,指着门口,对他说道。
沈默言果真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夜风携着清冷月光扑面而来,他心头一凌,突然清醒过来,面色铁青,踏出门去,瞬间释放出元婴威亚,高声喊道:“小友以此种手段惑人心智便有些不上道了!何不出来一见!”
说着,身形骤起,剑随心动,突然向右方屋顶处御剑飞去。
此声怒喝直接使得房间内的张志艳回过神来,明白中计了!
回头一看,刘雪茹早已昏倒在床角。
此时她才发现房间里的味道甜腻过头。
好歹毒的毒烟,初时无色无味,后又甜腻万分。
开始时悄然撩拨人心智,待情绪被激起,又悄然变质,激荡人心绪,情绪上头之时气血上涌,口不择言,根本注意不到房间内味道早已变异。
转为修为高者而来。
而修为低者初时便抵抗不住,直接昏迷,如沈起潮,如刘雪茹。
张志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沈默言如此轻易地就着了道,真是关心则乱,被他人钻了空子。
也生气不知来者何人,竟将手段用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她跑出门去,看见沈默言猛然向屋顶处飞去。
一道黑影见他过来,连忙向下跳去。
但它的动作再快在元婴巅峰的沈默言眼里都好似被降速了一般,他看得清清楚楚。
“哪里跑!”他大吼一声,伸手向下抓去。
眼见要抓住它,却见它身体曝出一阵白烟,沈默言速度不减,伸手穿过白烟直接抓住了它。
触手一片皮毛。
竟是冰凉一片。
是一只死白狐。
他落到院里张志艳面前,将白狐尸体扔到张志艳面前,“早死了!刚追过去就没有听到呼吸!”
难怪他们在屋内都没有察觉。
张志艳听到此话,大惊失色:“转魂移魄之法!”
“是,白烟起,术法止,对方早跑了。”沈默言点头道,双手放在背后,站直身子,看向室内卧床的方向,幽幽一叹:“邪术入剑门宗了。”
张志艳神色一变,刚要张口。
突然见沈默言身影一动,猛地向后院那棵最高的香樟树飞去,可到了跟前,只见树叶摇动,惊起一只夜枭,仓皇飞出。
他一掌拍出,夜枭瞬间死亡,尸体往下落,没有半分异样。
他上前抓住,夜枭周身的骨头都被他震碎,刚死的身体还带着温热。
确实是一只普通的夜枭。
他回落在地,张志艳连忙跑过来,看向他手里的鸟尸,皱眉问道:“又一次?”
沈默言随手一扔,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开口道:“不是,我看错了,只是一只夜枭。”
但他还是看向明月下的高树,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刚刚听到的那道呼吸声难道真的是错觉?
躲在玉牌里面的沈翊心有余悸。
在看到沈默言追向屋顶白狐的时候,他也倏然一惊,他刚刚也没注意到那里有只白狐。
不过见沈默言没发现自己的位置,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打算悄悄离开。
不想就是转身之时,屏息之法突然失效,只一个呼吸,那沈默言就敏锐地找到了他的位置。